“我不回家,我要去接由乃。”宫司屿冷冷拒绝。
可下一秒,沈曼青不知哪根筋搭错了,侧身,狠狠甩了宫司屿一巴掌,“混账东西!你现在翅膀硬了!敢这么和我说话了?”
那一巴掌,甩的宫司屿脸颊火辣辣的痛。
和他依旧面无表情,眼底彻骨的寒意,仿佛透着对某些事的恨,怒火的森森冷芒在眼底酝酿,他目光异常阴戾,躁郁至极。
“你那个未婚妻,先前在祖宅祭祖,先是死了你爸,后我又被劫持,我没工夫来插手你和她之间的事,如今我痊愈了,你们年底想结婚?做梦!我不会同意那种低等身份,不三不四的女人进我们宫家!”
“由不得你了,奶奶,这事儿爷爷做主,他点头就够了。”
再次遭到忤逆,掌控欲极近病态的沈曼青怒火中烧,刚想再狠狠扇宫司屿一耳光来解气,却突然迎向了宫司屿暴怒冷厉的可怕目光,动作顿住,手腕全被宫司屿死死捏紧,甩开。
“白斐然!下车!”
压抑着心底满腔的愤怒和阴戾,宫司屿低喝一句。
随即,白斐然下了车,而宫司屿紧接着也从后车座走下,转而绕至驾驶座,坐了进去。
将门关上,锁死,任谁都无法从外面打开车门。
宫司屿系好安全带,放下手刹,目光可怕,突然间启动车子,猛踩油门!不顾车前还停着沈曼青的座驾,狠狠撞了上去。
沈曼青吓得尖叫,害怕的敲打着宫司屿的肩膀,“混账东西!你疯了!你想干什么?”
“奶奶当初撞死人的时候,是不是也像我这样,像条疯狗?”
宫司屿咬牙切齿,眸中满是暴戾阴狠。
油门踩到底,前方的宾利被撞出老远。
宫司屿不断加速,最终,他的白色迈巴赫,整个车撞进了宫氏集团大厦广场前的中央喷泉池中。
车内,安全气囊弹出,宫司屿额角遭受猛烈撞击,渗出了血,可是他似乎感觉不到痛。
因为,此时此刻,他渗血的心,更痛。
沈曼青坐在后座,没系安全带,手臂的枪伤还未痊愈,这么一撞击,顿时撕裂,有出血症状,剧痛无比,她受惊不小,心肝乱颤的,恐惧的看着疯了似的宫司屿。
而听他说,她当初撞死人的一瞬……
沈曼青瞳孔一缩,闪过一丝慌乱。
“你……你刚才说什么?”
“今年2月份,你撞死了两个人,是对中年夫妻,忘了?”
“你怎么会知道?”沈曼青不敢置信,因为这件事,只有她弟弟,还有陌森知道。
“我想知道什么,会查不到?”
“不就两条人命吗?撞死就撞死了,是他们自己倒霉,我当时被阳光迷了眼,谁让他们自己不长眼?你干什么?你就为了这事,就在这发疯?宫司屿!你出息了,你现在连我都查?”
车外,已经有人聚集了过来,沈曼青车里的保镖尝试砸窗,可宫司屿的车窗是防弹玻璃。
“撞死就撞死了?他们自己倒霉?”宫司屿心底怒意腾一下燃起,瞬间倒车漂移急转,猛踩油门,将车头已经撞毁的车飞快驶入了地下停车场的下坡道,狠狠再次撞向了地下停车场的水泥墙壁。
下一秒,他怒极咆哮——
“他们是纪由乃的父母!你把她害的多惨,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