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由乃说完一长串话后,整个卧室内的人,都陷入了相当安静诡异的沉默,提及拜无忧时,流云、纪由乃等人齐齐朝着他看去,目光皆审视,看的拜无忧是头皮发麻,心理负担极重。
不过,他就是打死都不承认自己是拜大人,连忙摇头,矢口否认,“你们可别听纪小姐瞎说,我就一破考古的教书匠……教书匠。”
拜无忧的回答,引来了众人的白眼。
而宫司屿从来都不知道,原来纪由乃心底里,藏了这么多事,独自承担着这么多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的秘密和苦恼。
他听得心里如被揪起似的难受。
在听到纪由乃从前差点死了,就为了当这阴阳官。
眸底温度更是降至冰点,很是阴郁可怕。
“你过来。”阴沉却浸着极致温柔的语气。
轻哼一声,纪由乃不情不愿迈出一步,被宫司屿身后一把扯到了床边,握住手,“我并未打算长久以往的瞒你。”
“哦,那你还忽悠我你不会法术,就算恢复灵力,也装作不会用,一口一个要我教你?耍我玩呢?”
“怕你自卑,我的宝宝现在是全家最弱的崽,得小心呵护她的自尊心,我就是这么想……”的字还没出口……
纪由乃顿时恼羞成怒,小脸气歪了都,抓起一个枕头,朝宫司屿脸上狠狠砸去,“宫司屿!分房睡!老娘不想跟你说话了!”
头发凌乱,宫司屿坐在床上,枕头贴脸,瞅着纪由乃拽起他们的羽绒被就往房间外走,拦都拦不住,凤眸掠过一抹轻笑,转瞬即逝,眨眼间,他恢复阴沉沉的模样,看向一房间站着“看戏”的人。
冷冷质问:“都大半夜了,一个个都不睡觉,杵着当门神?”
转眼,大伙一窝蜂散了,离开了主卧,纷纷回房,独留下拜无忧和那皇甫忠。
“主子,咱女主人生气了,您不去哄?”
拜无忧在所有人走后,毕恭毕敬的面向宫司屿。
“估摸着跑客房一个人生闷气去了,等她睡着,我会去把她抱回来,她这么溜了也好,不会刨根问底,能暂时消停会儿。”
宫司屿盘膝坐在床边,沉冷幽寒,慢条斯理道。
其实方才,他是故意这么说的,意在让纪由乃停止刚刚那个话题。
在时机尚未成熟,她也没有恢复记忆之前,一切都是白说,没有意义。
而一旁,自顾自擦完最后一根金针的帅气老头皇甫忠,虎虎生威,眸光炯然的面向宫司屿,弯腰作揖行礼,浑厚苍劲,中气十足的沉音乍然响起:“皇甫忠给主子道好!”一顿,继而拿出一根金针,问道,“主子,还扎针麽?金针封灵力要些时间,要不咱早上搞?现在先休息?”
“现在吧,也好让她放心……”
皇甫忠给宫司屿金针封穴,暂封灵力后,已是凌晨三点。
拜无忧给皇甫忠安排了客房,就去睡了。
宫司屿洗了个澡,换上睡袍后,就在寂静无声的庄园别墅中寻找着纪由乃的身影。
大半夜,他从二楼的十几间客房,寻到了三楼没人居住的房间,又跑上了四楼……
兜兜转转一圈,也没寻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