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这把老骨头欸!”
白眉帝从楼梯上滚了下来,不巧,刚好摔在宫司屿和灵诡不远处的地上,还撞倒了一尊放在方形高脚桌上的水晶花瓶,花瓶晃了几下,一歪,“砰”一声砸在白眉帝脑袋上,四分五裂,脑袋也“开花”了。
这刚才还气势汹汹收拾徒弟阿狗的白眉帝,一见自己的宝贝花瓶也碎了,趴地上,当着这么多伙计的面,像个老孩子似的,“哇”一声就痛哭流涕了起来,捶胸顿足,用拳头砸着地面。
“那两个小崽子!偷了我的时之沙!还跑没影了!我的时之沙!”
灵诡强忍着笑,脸部抽搐,埋在宫司屿怀中肩膀抖动。
阿狗一见白眉帝又是摔跤,又是像个老年孩童似的哭了起来,鼻青脸肿的捂着自己屁股,又跑了回来,“师父你还好吗?师父要不阿狗再给你多揍几下消消气?”
说完话时,阿狗侧眸看向宫司屿,笑眯眯的,好像被揍了一点儿都不伤心,还觉得好玩,然后他拍了拍白眉帝的肩膀,“师父你看啊!阴阳大人和宫司屿来了!保不准人家是来给你赔罪的呢?”
宫司屿一手宝贝的揽着灵诡在怀中,深沉冷然的目光在宽阔的店铺中扫了一圈后,最终,视线落在了两个放在大掌柜收银台一侧,已经被打的面部全非的人偶娃娃。
这两个人偶做的很精致,面容五官,都是一比一照着他和灵诡制成的。
眼珠子被挖了,身上全是被飞镖投中的小洞眼,门面上还贴着两张用红色墨汁写下“小毛贼”三字的白纸,这估计是白眉帝的杰作。
一听灵诡和宫司屿来了。
白眉帝瞬间不老泪纵横了。
气势汹汹的从地上爬起,怒气腾腾三两步到了宫司屿的面前,怒喝咆哮——
“你们两个还敢来!”
“不来怎么还你时之沙啊?”灵诡憋着笑,从宫司屿怀中抬起头,正对白眉帝,“老头儿,和爷爷环球旅行开心吗?”
白眉帝吹胡子瞪眼的瞅着灵诡,硬生生掰断了手中的打狗棒子,“要是没你俩这么一闹!我这会儿还在和宫铭毅那老家伙在珀斯海边享受日光浴!”
灵诡也没犹豫,从自己衣服兜儿里掏了掏,将精心装在小香包中的时之沙,交到了白眉帝的手中,“还你还你,小心眼的臭老头子。”
白眉帝的额头贴了厚厚一沓的退烧贴,那种儿童用的。
胡子邋遢,白发蓬乱,一看就是好几天捯饬自己了,一点都不注意形象,应该是压箱底的宝贝没了,真的让他很受打击。
掌心放着一个纯色小香包,鼓鼓囊囊的,有点沉,就好像里面装满了东西。
白眉帝扬起白眉,猛地怔在原地愣了半晌后,狐疑的瞥了灵诡一眼,旋即扔下断裂的打狗棒子,小心翼翼的打开了小香包上的拉绳。
这不看还好,一看,白眉帝两只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
“时之沙?”仿佛以为自己在做梦。
“不是给你打欠条了吗!会还你的,瞧你们损样,又是打阿狗又是嚎啕大哭,一把年纪了,你也不怕你店里的伙计看笑话。”
灵诡这刚说完,就见宫司屿也从自己的大衣口袋中,拿出了一个小香包,交到了白眉帝的手中,“诡儿给你的时之沙可当做本金,那这一袋,就是利息,我们不喜欢欠人情,双倍还你,这事儿就当结束了。”
“两袋的时之沙?”白眉帝愣色,“你们……你们哪里来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