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师说……”无天拧眉,本想再重复一遍,可最终,他放弃了,就好像明白比起提醒,亲生经历遭受一遍困苦和艰难,才更长记性,无天老祖冷哼,“也罢!得让你等自己去经历才可,若什么事都提前预知告诉你们该应对的方式,你们又怎么会明白这冥冥中自有定数,因果循环的道理。”
无天老祖就像看透先机,早已预知一切,明白风雨降至。
可他却发觉自己引以为傲的徒弟似乎因为太过幸福,而放松了警惕心和对人的防备。
可是,在无天经过一番纠结,打算不告诫灵诡时,他最终又心软了。
徒弟怒的他,蓦地喊住了要离开浴室的灵诡。
“蠢徒儿!”
“欸?”灵诡这回听清楚了,骂她蠢呢。
“切记,小心身边人。”
“……”灵诡猛的一怔,师父这是在暗示她什么吗?
灵诡回到和宫司屿同住的卧室中时,宫司屿已经坐在落地纱窗前的单人沙发上,借着落地黄灯明亮的光线,冷静而幽沉,仔细的查阅翻看着流云和白斐然入镜后去过的所有场所,以及监控拍到的画面。
这卧室异常的宽敞,且装饰华丽典雅,是典型的欧式风格,衣帽间、梳妆间、淋浴室设备齐全,落地窗外能够俯瞰整个纽约曼哈顿上东区壮观摩天大都市的景色。
不过灵诡没心情欣赏夜景。
坐在宫司屿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和他一起翻阅起了宫尤恩搜集来的许多线索和资料。
忽然,她开口将无天警醒自己的话,告诉了宫司屿。
“师父刚才和我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灵诡稍停顿了一下,然后并没有脱口而出,只是将那句话,写在了纸上,递给了宫司屿。
——小心身边人。
宫司屿抬眸,冷冷瞄了一眼,意味深长的凝视着灵诡,开口道:“那老头子也叮嘱了我一模一样的话。”
话落,宫司屿随即从自己睡袍的口袋中,拿出了两个刚刚从不知哪个角落拆卸下来的监听器和针孔摄像机,灵诡见即,赫然大惊。
“这……”
“我一直以来都有一个习惯,出门衣服中会带上反窃听的装置,方才从进这栋公寓开始,反窃听装置的红灯一直在闪,我就知道不简单。”
“尤恩装的?”
“不能笃定,也不能妄自揣测,但是不可否认,我们被监视了。”顿了顿,“现在我们住的房间没有窃听和针孔了,说话可以随意,不过这么大的房子,外面哪里也按上了,根本不知道,所以,还是留个心眼为妙。”
灵诡忽而觉得自己有些松懈警惕了,但是一旦意识到自己的疏忽,她浑身的的每一个毛孔似乎都在告诫自己,接下来的每一天,必须全神戒备,不能被人钻空子。
“这三个房间,是尤恩给我们安排的,他恐怕事先知道这里面装了监控,明天把这两件东西扔他面前,让他给我们一个解释,但是这里是不能再住了,我们换地儿吧?”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如果真的有人要监视我们,就算我们住酒店也一样会被监控,你要是真想换地方住,上东区我们自己也有房产,要住过去吗?要的话,我现在联系人明天过去打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