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月,让你来家庭聚餐你不来,让你来吃晚餐你也不来,是不是一家人了?一点都不合群,我怎么瞅着你在躲着我们?嗯?蒋王哥哥?”
灵诡从无量山归来,没来得及梳洗,略显狼狈。
蒋子文没回头,他听脚步就知道是灵诡,敢踹他办公室门的,不是灵诡,就是灵殇,不会有第三人,冷酷的回了一个字:“忙。”
“忙的没空吃饭?你可别忽悠我了,我可是听范大人说了,你这两个月,拼命给自己找事儿做,青乌明明已经将你的禁足令解了,别找借口,你就是不想来。”
蒋子文不答,不接茬,叹了口气,侧转过身,话锋一转,“你从冥帝那来?还带回来了一个女人?这哭声……那糟老头子是受刺激了?”
“可不就是受刺激了?”灵诡往蒋子文办公桌上一坐,“说来话长,来的姑娘你也认识啊,是阿萝,其实,那才是阿萝真正的模样,青乌有个女儿,你知道吗?”
蒋子文寒眸冷凝,莫名的盯向了灵诡的肚子,听闻灵诡的话,也没有半丝的震惊,就好像他掌握了一切,早就知道了这些。
“原来他让你背着我,是替他查女儿行踪去了,当年我没查到的事,倒是被你查到了一个结果,可以,不错。”蒋子文放下肌肉紧实的双臂,走至灵诡跟前,一把拎起灵诡的后衣领,将她一路拽至沙发前,“有了身孕,就该有个做母亲的样子,别哪儿都坐,桌子是桌子,椅子是椅子,别像个孩子。”
“什么?青乌那糟老头子,从前让你查过?”
“嗯,无果而终。”
蒋子文似是习惯管教灵诡和灵殇了,那姿态,像极了一个兄长,都说长兄如父,如今他深沉冷酷的样子,都是有几分严肃老父亲的姿态。
不过,灵诡偏偏就不坐沙发,站起身,眼尖的她,发现蒋子文的办公桌上,放着一枚手掌大小的水晶球,里面,赫然是灵殇所在的位置,以及自己弟弟正在做的事,见的人……
灵诡妖娆勾笑,别有深意的看向蒋子文,拿起水晶球,“蒋王大哥?给个解释呗?”
蒋子文剑眉紧蹙,深渊般幽邃黑暗的瞳孔冷冷缩起,略显不悦,寒着脸,“解释?什么解释?阎王印在他身上成了烙印,抹灭不去,我和他的命就等同连在了一起,他要出了事,我也会受到波及,我自然必须时刻掌控他在哪,在做什么,是否遇到危机,我只是为了我自己。”
“噢……”
“你那个眼神什么意思?”
蒋子文骤然不悦,愠怒的看着灵诡不停眨巴坏笑的目光。
“没啊。”
“……”
三界总局总部。
封锦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这的。
只感觉,心口空荡荡的,渗着血,像是被人用锤子,在心上敲出了一个鲜血淋漓的窟窿,他听不见有人在和他说话,听不见有人喊他,恍恍惚惚,满脑子满眼都是阿萝的影子。
忍一下就好,再坚持一下就好。
阿萝只有他,阿萝不能没了他,他只需要等,他的阿萝,会乖乖回到他的身边……
在她回来之前,他只需要……
长老院内,三界总局一众长老前。
封锦玄面无表情,眸光清冽冰寒,那眼神,没有温度,令人畏惧。
“辞呈?封锦玄你疯了吗!”都德长老怒拍桌案,“这是你第二次递出辞呈,第一次是灵殇事件,你以和帝司乃手足兄弟,不配当局长为由,那第二次?你又是什么理由!”
“感情危机。”封锦玄冷冽的吐出四字,声音寒如冰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