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时间,已经凌晨。
原本寂静无声的厢房外,却突然响起了异常的对话声。
灵世隐竖起耳朵,听的真切,来人竟是审判司司长渊祭。
“叩见司长大人!”
门外,灵世隐府邸内的鬼仆毕恭毕敬的请安道。
“不知司长大人深夜到访有何要事?”
“这邪神从地狱被挪出,镇压在鬼判的府邸内,本官不放心,特意前来看看!开门。”
“司长大人,厢房内安置着牢笼,牢笼周围被蒋王大人的结界封印着,很安全,您请放心,鬼判大人这会儿在里面休息,他吩咐了不许任何人打扰,还请见谅。”
“本官可是审判司最高司长!想见一个小小的鬼判还要看他脸色?开门!我要进去!审判司有权利探视被镇压的罪犯,万一出了什么事,你负责?”
……
厢房内,华丽衣袍松松垮垮披在身上的灵世隐,披头散发绝美万分的坐在软榻边,那软榻勉强能容纳两人,而此刻他身后的天魔,熊躺伤痕累累肌肤溃烂,让人不忍直视。
灵世隐背着天魔,沉默了许久,静静的听着门外的动静越来越大,隐隐有破门之势,倏然间,他撩起广袖,翻身侧躺回了软榻上。
华丽的衣摆瞬然间遮住了他和天魔的體,灵世隐自然而然的枕在了天魔结实的手臂肩窝处,白皙的手臂虚虚的搭在其腰间,动作极为轻柔,让天魔不由一怔,下意识揽住了怀中人的背脊。
只是,昏暗灯光下,天魔晦暗幽深的眸光瞥着门外,意味不明。
“喂...”
“说。”
“我这么枕在你的伤口上,疼吗?”
灵世隐枕着天魔的肩窝,可天魔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被万佛珠的金光灼伤严重,那种痛苦绝不是可以用言语来表达的。
“说痛你就会起来?”
生涩的揽着怀中纤细柔弱的人儿,鼻间弥漫着一股来自怀中人奇异的芳香,香味似是能够暂时减轻他的疼痛,所以,忍不住,天魔贪婪的深吸了几口...
“必然是不会的。”
“呵,你这又是在做什么?想搂就搂,想抱就抱,为所欲为,你还真是随便的可以。”
可是,他也没想过推开怀中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妖精。
这样抱着,也挺好。
“腰疼,不可以就算了...”柔弱模样的撑起身,灵世隐眉宇间流露难受之色,我见犹怜的模样,让人莫名就会揪心。
灵世隐看似柔弱,可垂下的眼眸深处,漾着深思复杂的冷淡暗芒,他始终都听着门外的动静,就好像在谋划着什么事一般,令人难以琢磨。
天魔没有说话,他目光始终都在灵世隐的身上,可又似乎在密切关注着厢房外的动静,那渊祭迟迟不肯离开,而灵世隐的鬼仆也恪尽职守不放他进入。
见天魔没反应,灵世隐轻拢起眉头,大声,一字一句,“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