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钱宜民看向韩凌天的眼神冒出熊熊火光。
他儿子钱永宁落得如此下场,全是拜眼前青年所赐,他恨不得杀而后快。
另外两人对视一眼,正是来钱家做客的慕容桀和慕容严两人。
“爹,就是他治好了白家三少爷和大小姐的疑难杂症。”
慕容桀在一旁介绍。
“那两种疑难杂症,说实话我都没有把握治好。”
慕容严上下打量着韩凌天,微微皱眉,“年纪轻轻竟有如此医术,不简单,确实不简单。”
“今天我专门来拜访钱家各位,不打扰吧?”
韩凌天负手而立,不卑不亢。
“韩凌天,你来我钱家做什么。”
钱源盛脸色有些难看。
那天在白家,他可是被奚落的体无完肤,事后回去想了想,自己的医术确实不如人家。
他一个四十多岁的人,医术却不如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那种心情落差可想而知。
突然,钱似锦急急忙忙从外面跑来,大声嚷嚷:“爷爷,爹,二叔,那个叫韩凌天的小子在门口出言侮辱我们钱家,而且动手打了我,你们一定不能轻易饶了他……”
钱源盛看他满脸鲜血,当即脸色一沉,“你先出去。”
钱似锦张了张嘴,似乎不太理解,真正应该出去的是那小子才对,为什么会成了他呢?
见到自己的傻儿子站在原地不动,钱源盛眉毛一皱,目光发冷。
钱似锦被吓得打个寒颤,怨毒的瞪了韩凌天一眼,不甘心的走出去。
钱家上代家主,钱宣策笑呵呵的站出来,微微拱手,“韩先生,似锦那孩子年少冲动,得罪了你,请勿见怪。”
言语间,将自身位置放低几分。
他对段苍羽的性格十分了解,有名的睚眦必报,韩凌天抢了城北地盘,却能毫发无伤的活到现在。
人老成精的钱宣策,不由得会往更深处去考虑。
白家和牧家撑腰,掌管城北所有势力,段家奈何不得,重重证据指明,那小子不简单。
“无妨。”
韩凌天神情淡然。
钱宜民阴沉着脸,抓着茶杯的手紧了紧。
他实在搞不明白,自己老爹为什么会对韩凌天如此客气。
“韩先生,永宁被废算是罪有应得,我们钱家已经将他赶到山林中生活,而且以后不能在踏入滨海。”
钱宣策手拿茶盏,轻抿一口,淡淡出声:“你今日前来拜访,莫非是对我们处理的结果不满意?”
他虽忌惮韩凌天的背景,但以钱家的体量,却不惧怕。
“不,那些我都不在乎,今天上门来只是要问问,为什么钱家禁止中药材供应商跟我交易。”
韩凌天直奔主题。
他也没料到钱家够狠,竟然为了名声,直接将钱永宁安排去山林生活。
“咦,有那种事?”
钱宣策面露惊讶,“韩先生跟白家关系亲密,我们可不敢得罪,看来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误会,确实是误会。”
钱源盛走了上来,一脸笑容:“韩先生可能不清楚,中医势微,很多种植中药材的农户都已经不做了,所以现如今货量很少,我们都不够用,更何谈去卖给别人啊。”
另外两人默语不言,静观事情发展。
他们都清楚,钱源盛没一句真话。
滨海因为有钱家和乔神医中医馆的缘故,种植中药材的农户非常多,虽说有时会供不应求,但也不至于像他说的那般夸张。
“韩先生,源盛说的不错,中药材确实量少,要不你等一段时间后再来问问?”
钱宣策笑眯眯的看着韩凌天。
钱宜民暗中冷笑不断。
那小子不是要搞什么中药面膜么,现在得罪了他们钱家,保证到最后屁都弄不出来。
两人一唱一和,摆明了是在说,药材不卖!
“钱不是问题,我可以按照市场价两倍的价格买。”
韩凌天微微皱眉,怎么会听不出他们的话外音。
在他平淡的目光中,钱宣策摇了摇头,“韩先生,中药真的不够,和钱没什么关系,看来你今天只能白跑一趟了。”
韩凌天面色不改,手指伸出,“三倍。”
“不卖。”
“四倍。”
“不……”
钱宣策心中一颤,都在滴血。
四倍价格啊,若是成交那可是上亿,纵然钱家是中医世家,在滨海扎根多年,都心动不已。
慕容桀有些眼晕,那个叫韩凌天的年轻人,看着比自己小上不少,怎么医术高超不说,钱也像花不完一样,好像根本不当回事。
在外地买麻烦是麻烦些,但最多也就一点五倍撑死,可那家伙居然叫价四倍!
钱宜民喉咙哽咽了几下,要不是自己儿子被废,他现在肯定会站出来举双手赞成。
钱宣策手捋胡须,内心犹豫一番后,最终摇了摇头,“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