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屏住呼吸,眼睛死死盯着场内。
钱宣策精湛的针灸技法,看的他们眼花缭乱,一次次刷新着对中医的认知。
“都说钱老家主的针法在中医界属于顶尖,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钱家不愧是中医世家,底蕴深厚啊,钱大夫的问脉法和钱老家主的针法,都可说得上神乎其神。”
“那位小先生的一眼识百病其实更厉害,但可惜啊,他毕竟年龄摆在那里,针灸入门又太难,他能战胜钱老家主的希望微乎其微。”
众人议论纷纷。
尤其看韩凌天在那低着头,像是自愧不如,就更加不看好。
何院长和郑老两人对视,眼中难掩一丝担忧。
他们虽然不懂中医,但也能看出,病人陈大军的气色正在渐渐恢复。
面对如此强势的钱宣策,韩凌天究竟有把握对付吗?
张文海时不时看一眼时间,毕竟韩凌天的落败只是早晚的问题,一会儿两千万到手,该怎么花他都已经做好打算。
钱宜民眼神崇拜的看着钱宣策,在他看来,只要是父亲肯出手的病,几乎就是十拿九稳,那小子怎么比?
陈大军坐在那里,浑身冒出的汗水越来越多,同时,颤抖也是越来越剧烈,他一脸惊奇的看向钱宣策,“钱名医,我身上一会热一会冷的,但却是舒服了很多。”
“中医讲解调整身体的阴阳平衡,你那都是正常现象,等一会儿我再给你开个方子,回去好好调养一下便可恢复。”
钱宣策笑着点了点头。
“不愧是钱名医,水平真不是一些不三不四的人能够媲美的。”
陈大军大为惊叹,同时目光也扫向韩凌天,显然不三不四的人便指的是他。
一个敢冒犯权威的人,简直罪不可恕。
“是啊,有些人不自量力,竟然妄图挑战钱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张文海神情更为得意,“跟钱老比拼针灸,那和自杀有什么区别,等一会儿你输掉比试,怕是全滨海的人都会知道,你只是个狂妄无知的人罢了,根本不值一提。”
在众人的称赞下,钱宣策傲然而立,看向韩凌天淡淡一笑:“韩先生,你觉得我刚刚的针灸水平如何?”
话里话外仿佛在说,看见我顶尖的医术了么,你既然自觉惭愧,现在便可以认输了。
韩凌天缓缓抬头,眼如古井般毫无波动,下一秒说出的话,却让全场情绪瞬间被点爆。
“马马虎虎算得上可以吧。”
声音平静,可落在其他人耳中,却是何等的狂妄!
众人的目光纷纷聚集在韩凌天身上,一个个惊得嘴巴都合不上。
钱宣策如此神乎其技的手段,居然只算得上“马马虎虎”?
那小子未免太狂妄了吧!
“小子,你哪来的底气在那嚣张?!”
钱宜民一拍桌子站了出来,眼睛死死盯着韩凌天。
“你小子不会是被吓傻了吧,就自己那几斤几两,也敢说钱老的针法马马虎虎。”
张文海嗤笑出声,心中十分开心。
在他看来,韩凌天现在爬得越高,等一会儿就会摔得越惨。
而以现在的高度,足以粉身碎骨!
“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那小子难不成是有底牌?”
慕容严反复打量着韩凌天,最后摇了摇头。
从穿着上来看,简简单单的地摊货,不像是出自名门,既然如此,那他又会从哪得来自信呢?
“希望韩先生的太极六合针,真有可能将其打败吧。”
郑老说话的时候,心中也没多少底。
“韩先生今天已经给了我们太多惊喜,但他毕竟年纪尚小,哪怕最后落败也在情理中。”
何院长紧张的一头汗水,不断向外面张望。
钱宣策面带不悦,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韩先生,既然你说马马虎虎,那就让大家拭目以待,看看你所施展的针法,又有何等惊天地泣鬼神的能耐,请吧。”
张文海和钱宜民眼神玩味,都已经做好了嘲讽韩凌天的准备。
韩凌天踱步走出来,看向何院长,微微一笑:“何院长,我的针取来了么?”
“稍等,马上就到!”
何院长快步走了出去,很快,再回来的时候,手中已经多出一个木盒。
“多谢。”
韩凌天笑着点了点头,接来木盒。
“呵呵,原来缩在后面是为了等针,早说啊,我钱家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银针,而且都是用上好的材料制成,哪怕其中最次的,也比你手上那副强。”
钱宜民眼神扫去,表情不禁更为轻蔑。
木盒破破烂烂,属于那种扔在大街上都没人捡的货色。
“你那玩应扔了都没人要,也不知是几块钱的破烂,何必拿出来丢人现眼。”
张文海满脸讥笑,“赶快扔了吧,让钱叔叔借你一副好针,不然一会儿输了,你又该拿此做文章,开始抵赖,我可不希望到手的鸭子再飞了。”
钱宣策笑眯眯的站出来,“韩先生,要不你用我的三清针吧,虽说不算什么好东西,却也能排在银针榜第二十六,而且你我用同一种,也算公平。”
他相信,对于一辈子可能都没碰过好针的韩凌天来说,现在肯定会屁颠屁颠的上来。
毕竟,针的好坏已经足以影响到比赛胜负。
“多谢钱老家主,只可惜,我挺喜欢用自己的。”
韩凌天对于众人的冷嘲热讽置若未闻,转身笑着摇了摇头。
“哼,拿个破烂当宝,简直是烂泥扶不上墙,等着输惨吧!”
钱宜民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