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互对视都不说话,气氛十分古怪。
一处枪伤两天时间不到就恢复正常,若是传出去,绝对的惊世骇俗。
楚兴安身为楚家人,父亲又是一代神医,他虽不懂药方、药材等治疗手法,但耳濡目染,了解程度比常人高太多,比楚婉君更难糊弄。
况且,楚家势大,肯定也有无数高手,甚至王级以上都可能存在。
楚兴安见多识广,用入境武者去打掩护显然不太行。
韩凌天表面平静,实际上内心波动不断,一时间竟找不出能够搪塞的话。
他的身体,无疑藏着巨大的秘密。
三四分钟的对视后,楚兴安背负双手,转身看向天空,淡淡出声:“韩凌天,你是什么来头我不管,你有什么本事我也不问,但作为婉君的父亲,我必须要事先告诉你一件事。”
“楚领导请讲。”
韩凌天同样一脸严肃,暗中不由得松了口气。
楚兴安再次开口:“楚家什么来头,你应该明白,所以要娶我的女儿难度很大。”
“我和婉君只是朋友。”
韩凌天表情有些尴尬。
“朋友会奋不顾死、舍命相救?朋友会衣衫不整、坦诚相见?韩凌天,你不用掩饰什么,婉君要找什么样的男人,只要真的喜欢,我向来不问,也不管。”
楚兴安猛的回头,灼灼目光直视着韩凌天,一字一句:“但身在豪门,婉君的婚事生来便被注定,我做为父亲也无法插手,是,你在滨海已经有了不小的势力,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不够!”
“是吗?”
韩凌天只是笑了笑,不置可否。
势力只是为了保护亲朋好友,而在机缘巧合下成立的。
实际上,以他的能力,华国又有几人能够比肩?
“韩凌天,我看得出来你很骄傲,但不是打击你,别说小小的滨海市,哪怕你能踏入省城十三豪门,在楚家面前,依旧如同九牛一毫般,微乎其微。”
楚兴安实话实说,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不落下任何一个情绪变化。
“就像你刚才在别墅里说的那样,一个省城豪门压不住你,同样,一个楚家也压不住我。”
话音刚落,一股强烈的自信从韩凌天身上油然而生。
他嘴角挂着微笑,声音平静:“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时间将会告诉你,谁才是真正的赢家,谁才是真正能站到最后的人。”
“哈哈哈,好,很好!韩凌天,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突兀的,楚兴安笑容灿烂,眉宇间终是舒展,他拍了拍韩凌天的肩膀:“有你那句话我就放心,行了,你回去吧,接下来段家的事交给我处理就好。”
刚才他只是试探,若韩凌天胆怯半分,说不定结局就是另外一番场景。
“楚领导,在段苍羽的卧室里有个暗门,里面藏有无数金条……”
韩凌天不打算藏私。
“那些东西你就拿回去吧,就当是昨晚取证据的酬劳。”
楚兴安要的是名声和政绩。
对于钱,他身为楚家嫡系要多少有多少,一点也不在乎。
“行。”
对于成山的金条,韩凌天也不客气,笑着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从今天开始,为霸一方的段家被彻底除名,很多收到风声的家族,都是大惊失色。
也因此,滨海市的各方势力重新洗牌。
除了少数几人外,大多数人都不清楚,在风波的背后,全是由一个年轻人操办。
车上,黄埔澜庭一脸好奇:“刚才你们都聊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楚领导说要把女儿许配给我,不要都不行。”
韩凌天一脸认真。
“得了吧,少在那开玩笑,楚领导什么身份,省城豪门都不放在眼里,怎么会看得上你。”
黄埔澜庭不屑的撇了撇嘴:“韩凌天,你现在吹牛真是信口拈来,都不用打草稿。”
“需要吹么,我全身都是优点,闪闪发光的那种。”
韩凌天耸了耸肩膀,转头看去,一脸认真:“对了,在段家的时候,你要跟我说什么,是不是打算完成婚约了?”
“婚约?呵呵,你在白日做梦吧!”
黄埔澜庭俏脸先是一红,紧接着,翻了个好看的白眼,将头转到另一旁。
“其实婚不婚约都不重要,要不我们先把事办了吧。”
韩凌天邪笑着搓了搓手,目光在黄埔澜庭身上来回打量,最后定格在一点。
黄埔澜庭穿着职业装,胸口前的米色衬衫纽扣,被黑色蕾丝包裹着的白嫩微微顶开,显露出一抹诱人春光。
不得不说,小妮子出落得越来越水灵,就像是一个刚刚成熟的水蜜桃,让人胃口大开。
现在车外一个人都没有,有机会震一震倒是不错,正好韩凌天从未尝试。
“你能不能正经点!”
黄埔澜庭面若寒霜,一巴掌拍在韩凌天凑来的脑门上。
“你可是我名正言顺的老婆,等回去,我可要和老爷子好好说一说,他肯定叫人把你绑好,再扔我床上。”
韩凌天一阵泄气。
“少说废话,如今段家虽然没了,但又蹦出一个更吓人的承风集团,那可是省城豪门,真正的庞然大物,接下来该怎么办?”
黄埔澜庭看着韩凌天满嘴跑火车,赶忙转移话题。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
韩凌天一脸的无所谓。
“你……”
看他吊儿郎当的样子,黄埔澜庭气的一拍方向盘,要不是开着车,现在肯定上去拼命。
突然,韩凌天手中的手机响了几声。
“喂,韩凌天,我可不喜欢欠别人什么,你能不能把赌注快点办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有些恼羞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