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景耀淡淡瞥他一眼,有条不紊的喝着茶,一副成竹在胸、荣辱不惊的样子,笑了笑:“是不是韩凌天死了?我就说么,以敬前辈的实力斩杀他,绝对的信手拈来!”
“那小子死有余辜,谁让他狂妄无比,杀了常叔叔又得罪了我……”
“少爷,是……是敬前辈死了!”
中年人咬了咬牙,才敢说出实情。
候景耀表情一滞,沾沾自喜的声音戛然而止,当即吓得一个激灵,差点坐到地上,他猛的扭头看向中年人,瞪大双眼:“你刚刚说什么?”
“少爷,敬前辈……敬前辈他被韩凌天杀了!”
中年人低着脑袋,回忆到先前发生的一切,脸上依旧被浓浓的惊惧所充斥着。
“不可能!”
候景耀一把将手中青花瓷的茶杯捏碎,顾不得洒了一身的热水,立马大声反驳:“先不说敬前辈强大的剑法与修为,郑家自己便拥有不弱的力量,而韩凌天一个堪堪宗师入门的小子,根本没能力应对那么多高手!”
中年人喉咙哽咽了几下,擦了擦额头冷汗,声音沉重:“郑家平日里不显山露水,但确实拥有极为可怕的力量,旗下有一百多名王级护卫和十名宗师,换句话说,省城所有豪门去围剿都不一定成功……”
“什么?!”
候景耀表情狂变,万万没有料到郑家如此可怕。
下一秒,他匆忙打断:“那按照你的说法,敬前辈就更不应该死啊,莫非……是郑家倒戈?”
话音一落,他自己便十分确信,与其说韩凌天杀掉的敬正河,不如说郑家倒戈来的真实。
候景耀自认为了解到实情,重重一拍桌面,双目几乎快要喷火,暴喝一声:“他们好大的胆子,巽风宗都敢得罪?!”
“不,在敬前辈没有到的时候,郑家那些人就……就死了,不仅如此,他们甚至请来了太初境六重修为的冷家少爷做底牌,结果一点用都没有。”
中年人浑身战栗不止,颇为后怕:“敬前辈一经出面,直接使出三大绝技,月蚀、日灼以及星碎,但最终依旧被韩凌天斩杀,事情是我亲眼所见,绝对千真万确!”
候景耀脸上青白交替,不断摇头的同时喃喃自语:“假的,都是假的!”
“敬前辈可是太初境七重,而那韩凌天最多宗师入门的水平,又经历几场大战,就算他使了什么阴谋诡计,也不可能杀得了敬前辈!”
“少爷,我看的很清楚,那韩凌天的修为肯定比敬前辈要强!”
中年人叹了口气。
“可……可他那么年轻,不应该啊……”
候景耀依旧无法接受现实,颓废的坐在椅子上。
“我冒死躲在外面观察,敬前辈的剑法确实神乎其神,最后一招星碎,堪称毁天灭地,强大的劲力将整座郑家庄园化成废墟,然而……”
中年人顿了顿,回忆的同时,眼神中充斥着浓浓的惧怕与震惊,声音沉重:“然而韩凌天同样不凡,在敬前辈的强大攻势下,仅用一招便刺中其浑身要害,将一切尽数化解……”
不等他把话说完,候景耀慌忙打断:“敬前辈剑豪的威名传扬已久,江北三省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算韩凌天略胜一筹,肯定也受了很重的伤,甚至垂死的那种,对吧?”
“机会难得,你立马去召集人手,一定要将那小子揪出来杀掉!”
话音一落,候景耀终于能松口气,重新给自己斟了杯茶。
哪料,中年男子不为所动,站在原地摇了摇头,说出的话听在候景耀耳中,无异于一个晴天霹雳。
“不,韩凌天毫发无损,浑身一点伤势都没有。”
“啪嗒!”
候景耀手中茶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脸色瞬间苍白下来,没有一丁点的血色。
“嗡”的一声,他的脑海中顿时一片空白。
“毫……毫发无损?”
候景耀难以置信的看向中年人,声音发颤。
“没错,毫发无损!”
中年人重重点了点头,眉头紧皱:“少爷,郑家动了韩凌天的女人,结果便被灭门,如此推断,我们现在情况十分严峻,以他睚眦必报的性格,必然会来候家寻仇。”
“要毁我候家……”
候景耀微眯的双眼中一抹寒光乍现,一拳打在凉亭木柱上,声音森冷:“我马上给敬前辈的师门打电话,他们一定会派更厉害的高手前来,将那个杂种碎尸万段!”
与此同时,一阵阵脚步声从花园外传来,为首的黑衣老者一经出现,候景耀与中年人立马低下脑袋,恭敬开口。
“家主!”
“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