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啊……”
秦氓抬头望天,眼中充满难以置信。
韩凌天最后爆发的力量太可怕,以赤红色劲力催动的拳影,他哪怕抵挡一下都异常艰难,而刚刚出现的又何止三四十,他能够苟活下来,已经算对方有所留手。
刚刚威势无双、睥睨众多武者的沈家大高手,现如今的模样极为凄惨,大口大口的血咳出,浑身骨头碎了大半,内脏严重受损,就算能侥幸捡回一条命,只怕后半辈子也只能成个废人,与“武者”一词无缘。
而没了修为作为保障,对于享惯了福的他来说,可能比死都要难受。
场内众人一脸呆滞,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
他们以为,只要无为境高手不出面,秦氓基本无敌,可万万没有料到,太初境巅峰,放眼江北都能排在前几的不世出大高手,竟然会败在区区一个太初境四重的小年轻手中。
而且,就算同境界高手也就顶多将秦氓击败,像现在被打的身受重伤乃至垂死几乎不可能。
沈长兴等人愣在当地,无法接受看到的现实。
按理说,不应该秦氓大发神威将韩凌天一脚踩下吗?
可结果,为什么会变成韩凌天轻松碾压,三招差点轰杀秦氓。
“我……我没看错吧,他赢了?”
季晚舟扬着小脸,喃喃自语:“我以前听我爷爷讲故事说,秦氓可很厉害的,号称江北同时期武者中第一人,各大豪门见到都要以家主礼招待,甚至当年犯下累累血案,官方都没去深究……”
“可现在,就他那么三招打败了?”
“不,你没看错。”
荣家宗师眼中光彩熠熠,对于负手而立,尽显大家风范的青年崇拜到了极点,声音激动:“不愧为被楼外楼评为太初境无敌的韩先生啊。”
只有身为宗师,才能明白秦氓的可怕,太初境巅峰的实力要拍死他们,可以说轻而易举,当年纵横江北的大修,甚至光凭威压就能让他们举步维艰。
太初境每隔一重天,都犹如天堑。
但韩凌天呢?
太初境无敌,何等可怕的字眼!
哪怕一名刚刚晋入宗师的武者,也能在寻常豪门中谋得长老职位,从此坐镇一方,权势无双,受无数人敬仰。
而像秦氓那样的不世出大高手,太初境巅峰修为,更被顶级豪门视若珍宝,为镇压一省的存在。
由此可见,太初境无敌呢?
经此一役,沈家元气大伤,甚至都可能坐不住顶级豪门的位置,而韩凌天刚刚携海明羡威势已经一统两省商界,现在若要再动动脑筋,未尝不可将两省的地下势力也完全掌控。
独占两省,号令诸侯!
在此前,完成如此壮举的,也只有称霸肃安的斐家而已,像沈家,虽然也为顶级豪门,但若论实力就相差太多,无论明面暗面都受人牵制,做不到真正的统一。
钱家宗师同样一脸笑容,江北三省中属自家省份武力最弱,哪怕一个太初境后期的高手都找不出来,所以一直被斐、沈两家压制,见面要低眉三分,久无出头的那一天。
直到韩凌天的出现才将一切打破,而他们从今以后就能彻底站住脚跟。
“沈长兴,你说我们的账该从何时开算呢?”
此时,韩凌天垂目微睁,淡淡一笑打破平静。
“今天的事我做错了,就到此为止如何?”
沈长兴冷静下来看清局势,当即弯腰鞠躬,低声下气:“从今以后,我们两不相犯,只要你韩先生在的地方,我乃至沈家人都绝不会出现!”
韩凌天的所作所为,彻底把他所有的自信与骄傲全部碾碎。
哪怕沈长兴自认为有些底牌,但面对此时大发神威的韩凌天,他也不准备再拼下去。
“秦爷爷重伤垂死,就算能够救活,只怕一身修为也付诸东流,而其他人就更奈何不了韩凌天,该死,自从他露面以来,我沈家的损失太大了!”
沈长兴暗地里恨得牙痒痒,但表面却不敢表露任何不敬。
话音一落,场内顿时爆发出一阵哗然声。
“高高在上的顶级豪门大少,竟然也会低头啊。”
“何止,两人的碰撞已经好几回了,沈少次次被踩在脚下。”
“嚯,天大的新闻,天大的新闻啊!”
“江北要变天喽。”
所有人都惊叹不已,认为韩凌天会一口答应,毕竟他已经赢了,而且赢的很彻底,很漂亮,反而沈长兴,兴高采烈的来,无比狼狈的离去,在江北乃至华国都会沦为笑柄,受人羞辱,甚至沈家也会名声大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