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尔淳迷茫的看了殷夙片刻,随后笑了,眼神露出异常的坚定,“我不想,如你所说,我不可能一直在你的羽翼下生存,弱肉强食的道理,你不说我也懂。”
在停车场那次,就有人要杀她,到现在为止,都还不知道到底是谁要杀自己。
有时候,不是自己退一步,就真的可以海阔天空的,更多的是换来敌人的得寸进尺。过去,陆尔淳总觉得陆旭阳是一个特别优柔寡断的男人,但还算是一个对她很好的父亲,但通过他将自己赶出家门这件事,陆尔淳就看明白了,陆旭阳从来都不是一个优
柔寡断的男人,那些优柔寡断,不过是在权衡利弊和取舍罢了。
殷夙金色的瞳孔下波光流转,似乎很乐意看到陆尔淳这一刻的成长,“走吧!”两人踩着废墟中坑坑洼洼的地面,来到废弃工厂的二楼,站在这里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个被悬吊的猥琐男痛苦的样子,说实话,这个男人罪不至死,就算是送到警署,也不
过就是教育一顿,但……显然,殷夙没这么仁慈。
“他的手……”陆尔淳留意到猥琐男的手都是从手掌的地方被斩断。
“他的手碰过你,就没必要留着。”这才是真正的殷夙。痛苦中的猥琐男似乎也感觉到有人在盯着自己,睁开一双已经被鲜血迷蒙了的眼睛,在看到陆尔淳的时候,就剧烈的挣扎起来,身子在空气中摇晃着,“我错了……求你们
放过我……我错了……”猥琐男后悔了,他不该骚扰这个女孩,不该贪婪的想要讹诈他们,什么以礼相待,不过是先礼后兵罢了,如果那时候他坚持不跟他们离开,也就不会发生现在这种事情了
。
猥琐男想的天真了,如果那时候他不跟着梁诺平走,同样不会活过今晚,他应该后悔的是今天不该出门,应该后悔自己就不该管不住自己对女人耍流氓。“尔淳小姐!”梁诺平踩着黑色皮靴走到陆尔淳身边,陆尔淳这才发现,梁诺平身上居然穿着一件黑色的军装,之前他上公交车的时候,是可疑脱掉外套,只穿着里面的白
衬衫上车的,就是不想曝光自己军人的身份。
被陆尔淳盯着看了半天,梁诺平有些不自在,尤其是殷夙那如刀子一样的眼神,显然是不乐意陆尔淳一直盯着自己看。
陆尔淳也意识到自己不该这样盯着一个男人看,还是尴尬的笑了笑,“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穿军装,有点惊艳。”
梁诺平宁愿陆尔淳不要开口,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这话别说出来是赞美,但陆尔淳说出来就是催命符,没看到殷夙那眼神吗?“尔淳小姐!”梁诺平没有回应陆尔淳的夸赞,而是将一把枪的递给陆尔淳,陆尔淳看着那把枪,瞬间明白了什么意思,回眸看着殷夙,殷夙波澜不惊的站在一旁,似是在
等陆尔淳最后的决定,又像是给她最后反悔的机会。陆尔淳从缓缓的抬起手,从梁诺平的手中接过那把枪,猥琐男在看到陆尔淳手中的枪时,挣扎的更厉害了,“啊——我错了,姑奶奶,我该死,我是混蛋,我是狗娘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