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殷夙,阴鸷、锋芒的目光,全身散发出肃杀之气,却偏偏的让人着迷。手指抚上胸口上挂着的那个翡翠玉佩,从两人认识到现在,似乎只有殷夙送过礼物给自己,虽然第一个礼物听起来很诡异,但相比较起来,自己却从没有送过任何东西给
他。他明明受了伤,明明很忙,却还是因为自己一个电话飞到自己身边。陆尔淳想要送一个礼物给殷夙,却发现,自己居然不知道该送什么给他,他似乎也什么都不缺,连这
样有价无市的翡翠玉坠都给了自己,他的确是什么都不缺了。
“我累了……不玩了……”雷哲挥挥手,他已经被殷夙击中了几次,实在是没力气继续玩下去了。
摘下头套,满头大汗,雷哲拿起毛巾擦了擦头上的汗水,扭头看到陆尔淳就站在门外看着,轻笑着调侃:“陆小姐就这么喜欢在门缝里看人?”
陆尔淳这才反应过来,伸手要将门整个拉开的时候,已经有人先一步拉开了这扇门,殷夙就那么站在自己面前,陆尔淳抬眸看着他湿漉漉的发丝,头套还在他手里抱着。
“你在偷看?”殷夙幽幽的问了一句。
“我是光明正大的在看好吗?”陆尔淳反驳。
殷夙睥睨了陆尔淳一眼,“光明正大的隔着门缝看人么?”
“我只是不想打扰你们而已!”
“那和偷看有区别?”殷夙再次将这个话题给绕回去了,陆尔淳发誓,自己是说不过这个男人的。
雷哲哭笑不得,“我是看不得你们打情骂俏了,差不多是吃饭的时间了,我去看看有没有准备差不多,陆小姐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我好让人准备。”
“我都还好!”陆尔淳摇摇头,雷哲也不多言,便是离开了击剑房,打算先去洗个澡。
殷夙淡淡的看了一眼陆尔淳,转身打算进屋继续脱掉身上厚重的击剑服,却被陆尔淳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喂……殷夙,你为什么在生气?”
陆尔淳敏锐的感觉到了殷夙的心情不好,而且目标人物应该是自己,却想不透自己哪里得罪他了,“不会就因为我组装拆卸枪支的动作太慢吧?”
听到陆尔淳一副无所知的无辜口吻,殷夙就一肚子火,猛地转身,将陆尔淳壁咚在门板上,目光如鹰,盯住了自己的猎物,“陆尔淳,我为什么生气?你真的不知道?”
陆尔淳眯起眼眸,对上殷夙的瞳孔,殷夙忍不住爆粗口,“谁都知道陆泽熙喜欢你,别说你到现在还一无所知,你瞒着我,有意思吗?”谁都知道陆泽熙喜欢她?这话是什么意思?陆尔淳目光闪烁了一下,最终选择了逃避殷夙的目光,却被殷夙捏着下颚,逼迫她盯着自己的眼睛,“逃避我算是什么意思?陆
尔淳,我不许你躲着我,任何时候都不可以。”殷夙狂妄霸气的下达了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命令,“我记得我说过,任何事你都可以后悔,唯独不可以后悔和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