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清凝视着陆尔淳,“看着你,就让我想到年轻时候的自己,我自己错了,自然也不希望你继续错下去。”
“错?”陆尔淳眼角眉梢勾起一个疑惑的弧度。
“我听闻,陆小姐的哥哥对陆小姐的感情很深。”司徒清突然说起了这件事。
陆尔淳没说话,司徒清继续说道:“我没有恶意的,只是随便聊聊,有时候,很多事,要过了很多年以后,才会发现,原来自己当初错过了什么。”
陆尔淳依旧沉默不语,司徒清此时也看不穿陆尔淳的心思了,不知道她是提起陆泽熙就伤心了,还是就不想谈陆泽熙,只得转移了话题的。
“我弟弟,也就是总统阁下,是一个非常喜欢小孩的人,也喜欢和年轻人打成一团,不拘小节,我常常想到他小时候为了一条宠物狗哭得很伤心的样子,所以当他从小看着长大的殷夙和他敌对的时候,他难过了很长时间,我想这也是有大帅的原因才会如此。”
司徒清继续感慨,“相反,小洛的性格就比较随和,不喜欢处处争锋,和我弟弟相处的很融洽,明明是亲兄弟,偏偏就天壤之别。”
“小洛?”陆尔淳这次是越听越糊涂了,这清夫人今天是跑来给自己讲族谱的吗?
“我有两个儿子,殷洛是殷夙的弟弟,怎么?他没有告诉你么?没关系,下次有机会,我可以让他认识你,他钢琴弹得很好,我听闻你的小提琴也拉奏不错。”
“清夫人对我,还真是了如指掌。”
“知己知彼,是谈判的先决条件,虽然,我并无心与你谈判,不过还是想来认识一下,到底这次,殷夙又祸害了什么女孩。”
“祸害?”陆尔淳没想到清夫人会用这种形容词来。
“玉娆一直都陪着殷夙,殷夙每次回去,都是玉娆在他房里陪着,不管有没有发生什么,玉娆一个女人,就这么认定了他,他却模棱两可,也没有一个确定的答复给人家。”
陆尔淳心里发赌,司徒清就算是再不待见自己,玉娆这个人也不至于是凭空编出来的,至少是真实存在的,为什么自己却从未听殷夙提起过。
“清夫人说了这么多,其实目的,还是来劝我离开殷夙的?”
司徒清目光闪烁了一下,“我只是告诉你一些你应该知道的事情,剩下的,你自己琢磨,那日殷夙原本是和萧明兰订婚的,就是因为玉娆突然受了伤,他才中断了订婚,我问过他的心思,他只说不关我的事,结果呢……一转身玩失踪,若非是你的宴会上公开了和他在一起,我还不知道,原来他来找你了。”
司徒清看着陆尔淳渐渐发白的脸色,缓缓的站起身,“其实该说的我也都说了,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今天认识你,我还是很欢喜的,至少我不讨厌你,若不然也不会对你说这么多。”
陆尔淳也站起身,从司徒清出门,直到司徒清上车,司徒清坐在车里,看着站在车外的陆尔淳,“希望下次还可以有机会聊天。”
“清夫人慢走!”陆尔淳礼貌的问候。
车子便是开出了陆公馆的大门,陆尔淳目送司徒清的车子远离,直到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这才一扫刚才脸上的忧郁,转身走进客厅,看了一眼茶几上的咖啡杯。
陆尔淳端起司徒清刚才喝咖啡用过的咖啡杯仔细的看着,随手往垃圾桶里一扔,接着将桌子上所有司徒清带来的杯子都丢进了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