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官爷,今日是花灯节,这位是我们醉红楼的花魁水烟,身后的谜面,谁若是能都猜对,就能成为我们水烟的入幕之宾,不过这谜面猜对了,还不行,还要射中相应的谜底。”
听到老鸨这个游戏规则,好些日跃跃欲试的书生都失望了,“这是要文武双全的人吗?”
阿缘和殷夙也在人群中看热闹,她看着红绸缎上的谜面,又看了一眼那蒙着面纱的花魁,微微挑眉。
“白蛇渡江,头顶一轮红日;乌龙卧壁,身披万点金星。”阿缘轻声念出来,看了一眼身边的殷夙,“你一定知道谜底,要不要也去试试?”
殷夙目光冷冽,一直盯着擂台上的水烟,“嗯,好。”
阿缘诧异,原以为殷夙会不屑的,没想到他同意了,“你也看出来了?”
殷夙眯起眼眸,看了一眼阿缘,便是走出人群,拿起一把弓箭,要知道,猜出谜底不难,射中物件也不难,难的是射中物件的同时,不射伤端着物件的女子,这也是让不少看客却步的原因,毕竟谁都不想再今天见血。
殷夙拉弓,瞄准一个女子手中的油灯,却是换了一个角度,一箭射出去,灭了那盏油灯,第二支箭则是稳稳的落在秤杆的托盘上,只差一点,便是要伤到那端着托盘的女子,也是让人捏了一把冷汗。
花魁水烟不免对这个俊美如斯的男子青睐有加,摇曳着手中的羽毛扇,暗送秋波。
红绸缎再次拉开,又是一个上下联的灯谜,只是这次有些难度了,不少人都在思索着答案。
“黑不是,白不是,红黄更不是,和狐狼狸狗仿佛,既非家禽,也非野兽;诗也有,词也有,论语上也有,对东西南北模糊,虽为短品,也是妙文。”有书生反复咀嚼着这个谜面。
阿缘站在殷夙的身后,看着殷夙手中的弓箭,又看了看台上的水烟,只见殷夙突然对着水烟射出一箭,所有人都惊呼出声,然而这一箭却是险险的从水烟的头顶擦过,射穿的是她身后悬挂在高处的一盏花灯。
花灯上写着的就是“猜谜”二字,所有人顿时恍然大悟,谜底可不就是这“猜谜”二字。
花魁水烟挥手让那几个女子都下去,走到殷夙的面前,“公子当真是才华横溢、箭法精准,想来公子的武功也是超凡的,小女子水烟,敢问公子如何称呼?”
殷夙看了一眼身边的阿缘,淡淡的说了一句:“我姓袁。”
“袁公子,今晚水烟就是你的人了。”
听到水烟这话,不少人都对殷夙投去羡慕嫉妒恨的目光,要知道,这醉红楼,不仅是青楼,也是文人雅客最爱去的地方,也难怪,有那么一个词语来形容这些书生:衣冠禽兽。
嘴里说着“书中自有颜如玉”,可青楼却没少去。
红鸾帐中,水烟披着一件薄如轻纱的外衫,对镜点妆,桌子上还点着一盏迷情香。
殷夙走进屋的时候,就嗅到了这股香味,淡淡的看了一眼水烟,水烟扭着纤腰走到殷夙的面前,“袁公子!”
水烟的手还没有碰到殷夙,就被一把剑挡住了,水烟触电一样的缩回手,惊恐的看着殷夙手中的那把剑,那把剑绝对不是普通的剑,素来是天山的那些驱魔人和捉妖师才会用这种剑。
“你是谁?”水烟隐隐的察觉到自己今日落入圈套了。
殷夙抬眸阴鹜的盯着水烟,“你是妖,三界有契约,你们妖是不能随便踏入人界的范围,但你不仅私自闯入人界,为非作歹,利用你现在这个身份,吸了不少活人的阳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