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她都死了,我说的也是实话。”
戏院茶馆里,几个女人坐在桌子边喝茶聊天,倒是有几分军阀太太的范儿,却不知她们这番话,已经被楼上雅间里的陆尔淳听见了。
陆尔淳没死,这是毋庸置疑的,她也没有回萧家,除了她对面这个男人知道她安然无恙的活着,外界暂时没有人知道她还好生生的活着,而且这会儿就躲在暗处看戏。
今日的蛇妖秦湖穿着一件水绿色的薄衫,坐在陆尔淳的对面,目光则是讥诮的打量着楼下聊天的那几个太太们,“都说能来这戏园子的客人在燕京城都是有头有脸的,我瞧着还是那样,参差不齐,人多嘴杂。”
“戏园子本就是人多嘴杂的地方,能在这里谈论的事情,都是外面那些普通人家不会知道的事情,这戏园子里,藏着的可都是秘密。”陆尔淳漫不经心的说道。
“你假死,来找我,我还是很意外的。”秦湖揶揄的笑着。
陆尔淳挑眉,“怎么?你觉得我该死?”
秦湖顿了一下,也不敢太造次,如今他也知道,眼前这女孩,是妖圣,自己寻找多时的妖圣,而且看样子,不仅恢复了记忆,也觉醒了法力,打开了封印。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也不敢有这样的想法,我只是以为,妖圣会去找狐王的。”秦湖垂眸,轻描淡写的说着。
“狐王?”陆尔淳捏起一颗樱桃送入口中,她自然也记得,当初追随自己一起跳下火山口的狐王,轮回至今,居然成了殷夙的弟弟殷洛,这算不算是造化弄人。
“他如今身份是七公子,多少人盯着,我去找他,始终不方便,未免打草惊蛇,还是在你这里躲着最省事儿,谁能想到,萧家大小姐不仅活着,而且被你这位兔儿街的秦二爷金屋藏娇了呢?”陆尔淳千娇百媚的调侃着。
听到陆尔淳咯咯的笑声,秦湖有些毛骨悚然,倒是楼下几个女人抬眸看了看楼上那虚掩的窗户,啧啧道:“你们知道那里头坐着谁吗?”
“谁啊?”几个太太都好奇的低着头悄声问道。
“兔儿街的那个秦二爷!”
“是他?我倒是听说过,反而不曾见过。”一个官太太一边说着,一边抬眸看了一眼戏台子上唱戏的青衣小生,“只听说他长得好看,也不知有多好看。”
“切,好看也不是个正经来路的人,也不知在他屋里笑的这般浪荡的女人是什么货色。”
陆尔淳挑眉,“他们在议论你?”
“这些个女人的确是讨厌,看戏就看戏,总忍不住要花痴其他男人。”
陆尔淳目光飘到戏台子上,这戏园子之所以很高端,不只是后台硬,也是因为这里唱的戏,透露的都是当下的一些内幕和八卦,不会说太透,只需要聪明人去猜测,例如这会儿,戏台子上上演的就是自己死的事,不过这剧本么,倒是有趣的紧,矛头直指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