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商垂眸打量着陆尔淳,见她一言不发,并没有对自己刚才的一番话有任何的共鸣,便是慢里斯条的说道:“刚才,我远远瞧见清夫人带着怒气离开,是不是为难你了?”
陆尔淳没说话,只是静静的打量着殷商,殷商不疾不徐的说道:“不过看来,反而被你给为难了。”
陆尔淳侧过身打量着殷商,殷商对上陆尔淳眼眸继续说道,“殷夙呢?就这样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面对大帅府里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
殷商的言辞这般犀利,让陆尔淳有些不习惯,“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包括你么?”
殷商高深莫测的笑了,“你为什么不问,是不是也包括殷夙?”殷商走到陆尔淳的面前,抬起手,陆尔淳下意识的后退,避开了殷商这个抬手的动作。
“别紧张,一片落叶在你头上。”殷商耸肩。
“尔淳!”殷夙的声音传来,陆尔淳抬眸,看到殷夙就站在殷商的身后,殷商没有立刻转身,只是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地面上的影子。
陆尔淳越过殷商,走到殷夙的面前,殷夙抬手摘下陆尔淳头上的落叶,漫不经心的说道:“大帅府里的园丁做事越来越马虎了。”
陆尔淳看着那片落叶在殷夙的指尖被碾碎,殷商也缓缓的转过身,“三哥,好久不见了。”
殷夙没有理会殷商,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殷商,直接牵着陆尔淳的手离开了。
殷商眯起眼眸,眼底掠过一抹阴鸷,很快就消失在镜片下,仿若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陆尔淳挽着殷夙的手臂,“和大帅的公事谈完了?”
“嗯,殷商和你说什么了?”
陆尔淳扬眉,“你这是在审问么?还是你不相信我?怕我被诱拐?”
殷夙哭笑不得,“殷商这个人狡猾,怕他给你下套子。”
“他能给我下什么套子?无非是在我面前扮演一个翩翩君子,说一些听起来感慨煽情的废话,一个喜欢用身世来博人共鸣的男人,从来都不是省油灯。”
殷夙带着陆尔淳回到自己的房间,一进房间,就将陆尔淳整个的抱起来,让她坐在窗台上,自己则是与她面对面站着,双手扶着她,想让她俯瞰整个大帅府,又护着生怕她摔下去。
“用身世博人共鸣?怎么说?”殷夙都好奇了。
陆尔淳歪着脑袋想了想,“他说她的母亲曾经是大帅最爱的女人,不过可惜,大帅终究是但闻新人笑、不见旧人泪,负了他母亲。”
殷夙嗤笑,“父亲的身份是什么,他母亲是什么身份,当初不明不白的跟着父亲,就该有这个觉悟,大帅府外头的女人多了去了,每个都觉得自己独一无二。”
“如此看来,清夫人才是真正的独一无二,毕竟是第一夫人。”陆尔淳娇俏的笑着,手指如猫儿挠一样的划过殷夙的喉结,“他自己也是男人,难道还不了解男人自古多情花心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