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浅予!”
正想着,誉王怒气冲冲的声音传来。
“走,出去看看!”
盛浅予说着话,将手中的书放下,起身往外走。
袭久来不及多想,也紧忙跟了出去。
走到门口,盛浅予并没有直接开门,就等着誉王上前一步,她猛地伸手一推,那半扇门一下子就拍在了誉王的脸上。
“啊!”
一声惊呼,誉王的身子猛地一晃,接连退出两步,伸手捂住了鼻子。
“哎呀!你这是怎么了?”
盛浅予紧忙一脸“担心”的走了出去,眼瞧着誉王的鼻子被门拍成了红色,嘴角不着痕迹的一挑。
袭久见盛浅予这样,脸上的表情也跟着变了几变,但还是将浮出的笑意压了下去。
“盛浅予!你……”
誉王猛然间抬起头来,瞪眼看着盛浅予,可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此刻他的眼底是红的,脸色是涨红的,就连鼻子也是红色,加上这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旁边丫鬟看得直往后躲。
然而,被他瞪多了,盛浅予反而习惯了,迎着誉王的怒目,她脸上瞬间多了不解。
“王爷,您怎么平白无故往门上撞呢!”
说着话,盛浅予紧忙上前扶住他,“好心”说道:“虽然您常年在军营练就了好身体,可这毕竟是门,撞坏了还要花钱修呢!”
噗!
旁边众人差点笑出声音。
誉王是一家之主,从来都是他一瞪眼吓得众人哆嗦,却不想,在盛浅予面前,就竟然会是这样一副场景。
“盛浅予,你好大的胆子!”
誉王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猛然间伸出手,然而,半晌都没有落下来。
“王爷这是在怪罪我?刚才大家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是您自己撞上了门,更何况,虽然我是您的女儿,可也这么大了,您直接闯进来是什么意思?”
盛浅予迎着誉王的怒目看过去,相比誉王的暴怒,更多了几分盛气凌人。
“你!”
誉王一下子被堵住了嘴,说不过盛浅予,便转向了旁边众人:“你们看什么看!出去!”
众人一下子往后退了两步,可是谁都没有走,毕竟,鎏湘院的规矩也是很严格的,她们只听盛浅予的话。
“好了,你们先退下吧!”
戏也看得差不多了,盛浅予摆摆手,等众人都出去,这才转向誉王:“所以,王爷这么急匆匆的来,可有什么事?”
“什么事,你还敢问我!”
誉王冷喝一声,沉冷的目光朝盛浅予瞪一眼,说道:“刚才凡白派人来要钱,你什么意思!”
凡白来要钱?
盛浅予眼底闪过一丝疑惑,不过很快反应过来。
“凡白是大夫,看病自然是要钱的,之前太妃吃的解毒药可不便宜。”
说着话,盛浅予转身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伸手端过一杯茶。
“你!那些药不是你给太妃的吗?”
誉王冷脸瞪着她,心口好像烧起了一团火。
盛浅予拿着杯盏的手一顿,抬起头:“的确是我给太妃的,可是并没有给钱啊!您该不会认为我从凡白那里拿药是白拿的吧?还是,您觉得给太妃看病应该我出钱?”
“孽障!你身为誉王府的子孙,你做这些难道不是应该的?”
誉王瞪着眼睛,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
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本来以为天经地义的事情,怎么到盛浅予这里就什么都不对了?
不是不对,而是盛浅予待人从来都是以心换心,誉王府中,看的是利益,既然是遮掩,她没有必要付出真心。
听着誉王的话,盛浅予唇畔勾起一抹冷笑:“我的确是要孝敬太妃,所以厚着脸皮请凡白帮太妃治病,查出毒源,可是您似乎忘了,我尚未出阁,一切的吃穿用度都是从月例中出的,再者说,是姜氏下毒谋害太妃,这笔钱,应该姜氏出才对!”
誉王的脸色随着盛浅予的话一顿,眼神流转之间依旧冷哼一声:“之前你得了那么多银子,如今给太妃看病都舍不得,这就是你的孝顺!”
“我的孝顺是看到太妃不对劲积极帮太妃解毒从而救了太妃一命!”
盛浅予直接顶上去一句话,不等誉王说话,又接着说道:“我之前是得了一些银子,但是那些银子已经全都用在了荒院修缮和祁州的冶炼上,王爷若是不相信,大可跟皇上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