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进来!”誉王森冷的声音传来。
“王爷,您一定要给妾身做主啊!妾身可只有这一个弟弟啊!”珍姨娘哭得梨花带雨,可怜极了。
“请王爷安。”
盛浅予进门,先给誉王行一礼。
誉王冷脸朝盛浅予瞟了一眼,脸色骤然沉了下来:“盛浅予,你到底想做什么!”
看着誉王也没有让她起身的意思,盛浅予便自己起来,一脸无辜的看向誉王:“您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盛浅予,你少装糊涂!是你害死了我弟弟,你偿命来!”
不等誉王开口,珍姨娘就憋不住了,说着话挥手朝盛浅予扑了过来。
“珍儿!”
誉王一声喊叫,伸手去拦却没有拦住,顿时紧张起来。
他倒不是怕珍姨娘会冲撞了盛浅予,而是担心盛浅予身边的袭久会伤了他的美妾。
然而,根本不用袭久动手,就在珍姨娘冲过来的时候,盛浅予早有防备,伸手抓住珍姨娘的手,胳膊肘一转,直接顶在她的心口,随即手上用力,另一手压住她的肩膀,眨眼的功夫,钳制住她,动都动不了。
“拼命这种事情,珍姨娘还是想清楚了再动!且不说我至少在军营当差的,你根本不是对手,如今你以下犯上,就算是你是王爷的宠妾,这可是打板子的罪过,我若跟你计较,王爷都救不了你!”
说完,盛浅予手腕用力,顺手将珍姨娘推了出去。
“珍儿!”
誉王紧忙上前,一把将珍姨娘接住。
“王爷!”
珍姨娘扑到誉王怀里,委屈的喊一声,眼泪就下来了:“求王爷给切身做主啊!”
“盛浅予!这里是誉王府,不要太放肆!”
誉王将珍姨娘扶到旁边,转过身,眼珠子瞪了起来。
盛浅予站稳,抬起头,迎着誉王的怒目看过去,唇畔不经意勾起一抹冷笑:“我自然知道这是在誉王府,但是誉王府有誉王府的规矩,就算是到了太妃跟前,我也并没有做错什么吧?”
“你!”
誉王瞪眼,然而,嘴角动了动,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王爷……”
珍姨娘在旁边低低的喊了一声,一边哭一边说:“我弟弟不过是拿了百姓的东西,赔给他们便是,为什么要了他的性命啊!三小姐这是要将您置于何地,要将誉王府置于何地啊!”
誉王看看珍姨娘,又看看盛浅予,眉头拧成一个疙瘩,冷声道:“明阳村的事情,就算是高彬处理不妥,可你是誉王府的女儿,这种事情回来再说便可,你竟然直接闹到军营,你究竟是何居心!”
殷离修和孤南翼正愁找不到誉王的茬,今日这事儿,自然是要报上去,誉王回来这么晚,也是因为被传进宫,虽然将他将事情都推给了高斌,可还是被治了一个管教不严的罪。
被亲生女儿坑,誉王这心里窝着一团火,烧的难受。
“我自然是为了维护您了!”回答得痛快。
“你说什么?”
誉王眉头一拧,看向盛浅予的眼神多了几分疑惑:“事情都弄成了这样,你还有脸说是为了维护本王!”
“我当然是为了维护您!”
盛浅予抬起头,迎着誉王的盛怒,开口道:“这段时间,玄王和赤云侯就在军营中三军总训,出出进进,高斌带人去征税,总会碰面,到时候撞上,这件事从百姓口中传出来,由他们处理,高斌也得死,而您,恐怕就不只是管教不严了。”
之前盛浅予带人去军营的时候,一开始说得就是士兵的事情,所以殷离修和孤南翼才没有上升到誉王,可若是这两个人直接处理,恐怕就是按着誉王的脑袋往水里压,处罚得越严重越好。
这么说来,盛浅予说是为了维护誉王,也是没错的。
然而,在誉王看来,这件事原本可以不用闹成这样。
“明阳村是皇上赐给你的,你不在京城,为父帮你管理,征收租税,这有什么错!”誉王依旧憋红了脸。
“我谢谢您的好心,只是,明阳村的事情,我已经交给了郡主府管理,百姓的税收和去官道做生意,也都是皇上首肯的,我并没有说过现在就开始收税,您帮忙之前,是不是因该先搞清楚呢?”盛浅予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
“你!”
誉王被堵了嘴,脸上的表情有些僵冷。
跟明阳村征收税银,本来就不是什么帮忙,只是想趁机搜刮一些油水罢了,毕竟,这段时间,誉王府的军需有些吃紧,他可是想尽了一切办法。
“那你也不能杀了我的弟弟!”
看誉王说不出来,珍姨娘忍不住吼一声,眼眶泛红,那模样似乎要咬人似的。
“高斌是这次事件的领队,他去收税,可以说是王爷派出去执行任务,即便是伤人,也可以说是不小心,可他不应该拿百姓的东西,他在军营之中大小也是个将领,无视军规,知法犯法,不是我杀他,而是他自己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