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攥着手里的两块钱,想起赐予我这些屈辱的李新宇和郑大鹏,我心头愤恨无比!
没有人情味的宿舍我一点也不想回去,可除了那里我没有地方住,我还没有闲钱到校外去找个房子住,别无选择,只能回去。
到了宿舍,进门后,除了李新宇其他人都在,但是,他们都只是冷冷看了我一眼,没有一个人过来问我怎么了。我走到柜子旁边想要拿出衣服去洗澡,一个不小心,踢到了一旁的椅子。立即有一个室友很不耐烦地说:“你能不能安静点,没看到我在睡觉吗!”
这样的事在这一个月里我已经不知道遇到多少次了,他们孤立我不说,只要我稍微做的有些不如他们意,立刻会有各种各样的冷嘲热讽,而且,一旦我脸上稍稍露出不快,他们就会一起向我挑衅,甚至直接是拿起用过的纸巾朝我丢过来。
收拾了衣服和洗澡用品,我离开了宿舍,在澡堂冲澡的时候,我看着浑身的瘀伤,想到这一天发生的一切,眼眶一片刺热。我将水开到了最大,抬着头,让那喷头朝我脸上猛冲下来。
这个晚上我失眠了,寝室里其他五个人都睡的很香,就我一个人辗转难以入眠。看着打呼噜的李新宇,我的怒火熊熊燃烧起来,全都是因为他,我给爷爷治病的五千没了!有那么一刻,我甚至有了杀心!只是,想起家里穷苦的父母,想起还在病床上的爷爷,想到为了他这样一个混蛋我锒铛入狱一点不值,那杀意渐渐消失了。
看着落在地上冰冷的月光,鼻子泛酸。
母亲在第二天下午给我打过来了电话,问我钱怎么还没有汇过去,我没敢说明原因,随便找了一个借口说一会儿我去问问银行客服。
挂了电话后,我打开通讯录找出了佩姨的电话,这是我眼前唯一能走的一条路了。
联系上佩姨后,我将需要用钱的事跟佩姨说了,至于被打的事,为了不让佩姨担心,我选择了隐瞒。佩姨听到我愿意过去,有些欣喜地说:“陈阳,钱我马上给你打过去。你不要有压力,只要陪她们打好麻将,伺候好她们就行了。”
我点了点头说:“谢谢佩姨,我会的。”
周日,我换上佩姨为我准备好的华丽西装,打车来到郊区的一幢大别墅门前,敲开门后,一个穿着仆人装的大妈领着我来到了二楼的棋牌室。
有钱人的生活就是好,一个棋牌室都比我家里的客厅要大,松软的地毯,精致的茶具,高档的吊灯,大气的麻将桌椅……
屋外突然传来了一片笑声,依稀可以分辨出来,这笑声是四十来岁的妇女发出来的。随着笑声越来越近,门口先出现了第一个妇女,她穿着宽松的红衣和的一条黑色皮裤,脸上是浓妆,见到我,她眨了一下眼睛挑逗地说:“哎呦,今天来的这小伙子很嫩嘛!”
第二个进来的妇女年纪和前一个相仿,只不过,她还牵着一个小男孩,她看都没看我一眼,哄了那小男孩一声,让那个小男孩先到一旁玩去了。
当第三个人出现的时候,我感觉世界的时间都停止了。
褐色的风衣,里面是一件粉红色紧身深V,一条紧身短裙,那完美的长腿上穿着黑丝,一双黑色高跟鞋,她优雅地踩着步伐走了进来。
沈婉茹!
我日日夜夜想念的沈婉茹,我和她又一次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