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夜明珠聚集在两人的头顶处，闪闪发光。

不多时，朝着他们来时的大门漂移而出，等全部夜明珠都出了这个江底空间，百里沉枫才收起双手。

四周顿时暗了下来，伸手不见五指。

咚的一声，百里沉枫倒地！

“百里沉枫。”

两人距离本不远，棠兮茉摸到了他，体温烫得吓人！

重伤加淋了一夜暴雨，又消耗功力，内伤外伤都很严重，而这个地方什么都没有，棠兮茉突然有点无措。

她尝试了一下，刚刚进来的石头大门无法打开，四处也没摸到机关，无奈地推了推百里沉枫，“百里沉枫，醒醒，到底要怎样才能打开门？”

收起一身冷冽的他，脉搏非常虚弱。

棠兮茉将他扶起来，让他靠着自己，避免他背部的外伤被压而遭受更大的折磨。

“百里沉枫，你快醒醒。”心中划过不安，棠兮茉按着他的人中。

“茉儿......”百里沉枫轻声呼唤，他真的没有多少力气，烧得也有点糊涂了，但是棠兮茉的气味他熟悉。

“快说说怎么出去，你这样坚持不了多久！”

“死不了。”

听他一副无所谓的语气，棠兮茉大怒：“你能不能别说死，快点告诉我怎么出去！”

她很生气，气得呼吸不稳。

但是百里沉枫心中却轻松了一点，因为听得出：她不想自己死。

“休息片刻，等我恢复体力才能带你出去。”

似乎知道棠兮茉不相信一般，百里沉枫接着道：“我身体除了有魔性因子，还有龙族之息，这龙石门，你打不开。”

龙族之息？

这四个字，硬生生地将棠兮茉的记忆带回千年以前。

龙族之息，那是东海龙宫权贵之人才有的气息，她知道，以前的龙沥风就有。

没听到棠兮茉的声音，百里沉枫靠在她的肩头上，闭着原本就看不到的眼眸，与她一起回忆着过往。

良久，棠兮茉才轻启红唇，问他：“到底......是在什么时候？”

之前隐约觉得百里沉枫应该是知道一些过去的事情的，要不然也不会向她道歉，而且当初他出现在灵药宫，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她一直都没有细细问他。

百里沉枫吸着棠兮茉身上的香气，仿佛这熟悉的香可以让他心神安定一点，“烈焰崖，在巫师的幻境里。”

那是四年多以前。

静谧又黑暗的空间里，只有两个人呼吸的轻微声响，直到他虚弱的声音再次传来。

“天雪，你的疯子哥哥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茉儿，你的沉枫很愚蠢，害你伤心了......”

“别说了。”棠兮茉心湖不静，尤其是当前世今生许多她不知道的事情逐渐浮出水面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