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平睁眼，赞美道。

涅露出开心的笑容，点点头，放下杯子，说道：“悟道茶，采取的是混沌深处悟道茶树的茶叶，三千年而成，整个次元没有多少人能够享用，我也是斩杀次元入侵者的一位顶级高手，搜到一味悟道茶而已。这是我最宝贵的东西。”

杨平笑道：“这也是我这辈子喝到最好的茶。谢谢。”

涅摆手，摇头道：“茶是茶，但如果没有志同道合的人共饮，不过是浪费而已。悟道茶是好茶，但也是茶，仅此而已。”

杨平没有说话，等待着。

涅问道：“可否冒昧的问一句，你这半年到底去了哪里？”

既然决战，便没有必要隐瞒，杨平想了想，最后发现自己的记忆并没有恢复，好像在记忆长河中，一旦牵扯到那一扇青铜之门，便要时间陷入停滞。

“做了一个梦，醒来时，便这样了。”

杨平认真答道。

涅思索，认真的思索，许久之后，苦笑道：“玄语太深奥，我领悟不透，不过能够从你口中道出，那一定是真的。”

然后沉默。

时间陷入了停滞，杨平没有说话，涅也在回味那个梦，想要看透，但却没有头绪。

一阵风来。

涅眼前的茶壶随风而动，化为了一片尘埃。

山下。

李牧浑身颤抖，激动的看着山顶，看着自己的老师与杨平，内心复杂，不知道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

李青衣跟在旁边，默默的看着山顶的那个男人。

李牧长叹一声。

李青衣问道：“为何叹息？”

李牧道：“这片空间早已经隔绝，就算是准天王，也看不透。”

李青衣悚然一惊。

原本李青衣对杨平充满信心，一个能够击败无双兽的人，面对着一个凡人，难道还有问题吗？

但李牧却说屏障能够阻拦准天王，岂不是说涅的实力已经堪比准天王？

这是一个极为可怕的消息。

谁也不知道捏这段时间到底多么强大，因为他一直深居简出，隐藏实力，但组织之所以不敢乱动，现在看来，可能是因为涅的实力。

涅的威慑力，才是华夏如今安稳的最重要原因。

“爷爷。”

李青衣眼神复杂，好奇问道，“到底谁能赢？”

李牧摇头，默然不语。

谁赢，重要吗？

不管是谁赢了，另外一个人都要死。

两人都是华夏最顶级的战斗力，损失任何一个，可能会引起地震般的效应。

涅一心为国，没有私心，他做的任何决定，都是从国家利益出发，从华夏文明出发，所以不可能犯错。

可是杨平是吴家岭的传人，如今王者归来，看起实力，在江边扛住了惊神阵的攻击，爆发出的力量，让世人惊悚。

原本对涅充满自信的李牧，此刻开始怀疑起来。

山顶。

两人相对而坐，气息凝聚，时间停止，仿佛永恒。

在虚空深处，次元入口，无数双眼睛正在盯着这里，其中一道来自云海，来自长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