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刚跑到堂屋门口,听到隔壁传来一阵喧哗声,紧接着还有东西被砸碎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二哥,隔壁住人了?”云裳回过头,诧异的问道。
隔壁一家子搬走大半年了,屋子一直空在那里,这才几天没过来,咋就住上人了?
顾时年走过来,听了听隔壁的动静,脸上露出古怪的笑意,“阿裳,隔壁的人你也认识……是齐老头。”
“齐,齐老头?”云裳愣住了,下意识问,“齐振山不是把齐老头送到齐宇二叔家了吗,这咋又回来了?”
当初齐振山搬到家属院儿,齐老头只用了一个礼拜的时间,就跟家属院儿的人吵遍了。
齐振山工作还没有展开,齐老头就帮他把人得罪完了,以至于齐振山的工作根本就开展不下去。
无奈之下,齐振山只能把齐老头送回到齐家老二那边,让齐老头去政府大院儿逞威风去了。
云裳当初摩拳擦掌许久,还准备跟齐老头正面干仗呢,结果还没上战场,敌人就转移阵地了,害得云裳一拳打在了空气上,憋屈了好久。
这会听到齐老头又回来了,而且还搬到了顾时年隔壁,云裳心头的战意立时上来,撸起袖子,一溜烟跑了出去。
隔壁院子里,齐老头赤红着眼,手里抡着一把锄头,气呼呼地站在院里的大瓮前:
“齐振山你个不孝的玩意儿!老子才刚回来,你就管着不让老子喝酒,你信不信我上部队告你不孝,撸了你的位子!”
齐振山一边朝大儿子齐宇使眼色,一边愁眉苦脸的哄齐老头,“爹,我没不让你喝酒,你刚在火车上不是喝过了吗,这才刚到家,咱先休息一会儿,等晚上再喝。”
“放你娘的狗屁!你他娘的管兵蛋子管上瘾了,竟然敢管到老子头上!把酒给我,要不然老子一锄头撅死你个不孝的东西!他娘地,早知道这狗东西不孝顺,老子当初就该一泡尿淹死你个瘪犊子!”
当着警卫员和几个儿子面,被老爹指着鼻子破口大骂,齐振山臊得老脸通红,原本挺直的脊背都佝偻了几分。
真是太丢脸了。
这人要不是他爹,他真能一个大嘴巴子抽过去,这嘴真是太欠了!
趴在门缝往里面的瞅的云裳差点喷笑出来。
齐老头当初可是吵遍全院儿无敌手的存在,连大院儿里最调皮的皮小子,见了齐老头都会绕道儿走。
齐振山整天在齐老头惹祸后,提着东西上门道歉,这回也让齐振山见识见识他爹的嘴炮能力。
齐老头拄着锄头,嘴里不依不饶的骂道,“老子就知道你个瘪犊子靠不住!老二可是让老子住市政府家属院儿的,你个不孝的东西,就把老子丢这破院子里,你等着,给老子等着,老子非得去军区告你!让老二带人把你抓起来,枪毙!”
这话一出,齐振山父子几人齐齐黑脸了,绕到齐老头身后的齐宇向前一扑,抓住齐老头手里的锄头,一把夺了下来,还顺势把齐老头按在一旁的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