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总是这样，不见棺材不落泪啊。”莫小川微微摇了摇头。

神念一动。

啊——

杜心光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嚎叫。凄厉，尖锐，悲惨。

接着，杜心光的头颅，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涨大起来。眼睛向前突出。鼻孔之中，鲜血如同两条血箭，狂喷不止。脖子上，青筋绽出，像一条条虬龙，张牙舞爪，好像随时都要爆裂一样。

痛，撕裂神魂般的疼痛，杜心光根本就无法承受。

他拼命撕扯自己的衣服，一头倒在地上，狠狠撞击着地面。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减轻他的痛苦。

“小子，你该死。”杜心元勃然大怒，祭出长剑，便朝莫小川冲去。

莫小川冷冷看了他一眼。

杜心元感觉神魂都被禁锢了，眼前，出现一片无边地狱，血肉漂橹，厉鬼怨魂漂荡其间。密密麻麻，看不清种类，数不出数目的未知怪物，尖啸着，朝他扑了过来。拼命啃噬他的血肉。

“滚，滚开，离我远点。”

杜心元舞动长剑，将自己护了个水泄不通。

霍霍剑光，啾啾剑鸣。

“啊——”

平白无故，杜心元脸上便被扯下一块肉来，耷拉在脸上，鲜血淋漓。令人不忍直视。

原本怒火冲天的其他杜家人，瞬间便冷却下来。

杜心光和杜心元都不能承受的痛苦，他们更没有能力承受下来。

恰在这时，莫小川冷厉的眼光，在他们身上一一扫过。

如坠冰窖，如被死神注视，有些胆子小的，甚至已经屎尿齐流了。

“噗通”“噗通”“噗通”

杜家众人忍不住腿一软，齐齐跪在了莫小川面前。

“主人饶命，主人恕罪啊。”

“我等以后，再也不会冒犯主人神威了。我们错了，主人您大人大量，原谅我等吧。”

一个个头磕在地上，如小鸡啄米一般，嘴里苦苦哀求着。

同时，不少人在心中对杜心光与杜心元两人，骂的狗血淋头。

这样的恶魔，是他们能招惹的起的吗？既然都已经选择臣服了，又何必再玩弄什么手段呢？白白让自己吃尽苦头。

“起来吧。如果以后，谁再敢以下犯上，置疑和冒犯本公子，他们便是榜样。”莫小川一指杜心光，杜心元两人。

此时，两人软瘫在地上，像是没有骨头的水袋一样，软塌塌的，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就像是被打捞上岸的鱼，眼神之中，除了恐惧之外，再看不到其他神色。

“是是是，主人放心，以后，您指哪，我们打哪。就算是在主人面前，为奴为婢，做牛做马。都不敢有半点怨言。”

杜家众人忍不住内心长出了一口气。连忙说道。

大约过了盏茶工夫，杜心光，杜心元两人再也没有力气折腾了。只是软躺在地上，身上肌肉毫无规律胡乱抽动。

“怎么？还要约续吗？”莫小川转动轮椅，缓缓来到杜心光与杜心元两人面前，居高临下，瞪视着他们。

两人眼神之中露出哀求的表情。连连眨眼睛，自有求饶的意味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