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张了张嘴，瘦弱少年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点了点头，没有再反驳，哪怕这个选择不是他的心中所愿，可如果他这样照做能让师父高兴的话，那就行。

见少年失落至极的模样，老者不禁在心里叹了口气，孩子，这都是为你好，那个地方哪里是什么天堂，分明就是一群恶魔聚集的地狱，他的罪孽早已无法洗刷，但至少不希望把这个孩子也拖下去。

“你在这边躲着等我，我先去取种子！”

一路沉默，经过一处转角时，老者的脚步一顿，轻声叮嘱了一句，少年立马回过神，点了点头，很快便找到一个垃圾桶，熟练地蜷缩在一角，也习惯了，师父每隔一小段时间都会去收种子，虽然…他也不清楚种子是什么！

见此一幕，老者这才放心离开，温和的眼神闪过了不曾有过的冷酷目光，为了自己想要的幸福，那就得破坏他人的幸福，这或许很卑鄙，但他不得不做，世间安有双全法！

这一等就等了很久，天已接近黄昏，等的少年都差点瞌睡了，少年的内心开始渐渐不安了起来，神色紧张，不知道这次怎么那么长时间没出来，出了什么事吗？

就在他胡思乱想时，一道紊乱的脚步声响起，见到熟悉的身影，他立马露出了喜色，只是又有一些担心，师父的身上染着鲜血，浑身上下都是伤口。

他正要开口，师父却一个快步走上前，一把就掐住了他的脖子，把他提在身前，用从未有过的狰狞面孔疯狂吼道。

“别过来，不然我就宰了这个小子！”

只见另一边追来了三道黑衣身影，气息阴冷，面色冷酷，将老者团团包围，看了眼老者手中的人质，他们皆对视了一眼，不禁皱了皱眉头，没有接到情报这边还有小孩子呀？

少年的脸色涨红，只感觉捏在脖颈处的那只手掌越来越收紧，让他有些喘不过来气了，其眼中带着深深的疑惑之色，为什么？就要这么结束了吗？

就在这时，一声闷响，老者的狰狞面孔为之一顿，眉心处钻出了一个血孔，鲜血流淌不止，手掌亦松开，直直倒地，呃呃了几声，挣扎了几下，渐渐失去了生命气息。

远处的楼顶，一个老练的狙击手抬起脸颊，冷冷一笑，收工！什么神启者，也就用来对付那些鬼怪方便，真打起来，还不是一发子弹就解决的事！

跪倒在地上不停地咳凑，看着倒地流血得师父尸体，还有匆忙把他抱有的黑衣异警，少年此刻的脑袋很乱，呆滞无比，一时分不清到底什么是好坏、真假。

这几位特警也没怎么在意，只以为是这孩子被吓傻了，一边收拾现场，搜集罪物，一边通知相关人员处理，处理时还嫌弃地踢了几脚尸体，表示厌恶。

“这该死的邪教徒，终于逮到了，老不死的，暗中杀了那么多人，有那个胆量怎么不去猎杀鬼物啊，就挑弱者下手！死有余辜！”

唯有其中一位特警摸着下巴思索，看了眼尸体，又看了吓傻的孩子，总感觉事情有那么一点不对劲，他是联邦最先接受力量之种的神启先行者，体会过那种非人力量，这个老头比他们三个还要强不少，困兽之斗，不该只有这点程度才对。

“调查一下这个孩子的身份！”

思索了一秒，他开口命令道，希望只是自己想错了吧，否则，就算是个孩子，他也会毫不犹豫地痛下杀手，为了联邦，为了人类，这些罪孽由他承担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