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妾身可以动嘴呀。”
她对着男人的脸就迅速啵了一下,声音极其响亮,令人面红耳赤。
“你、你……你耍赖!”
大少瞪圆了眼。
还有这样的操作?
“我就没见过你这么无耻的女人!满嘴谎言,又会钻空子,再精明的商人也没有你狡诈半分!”
“那你现在不就见到了?”
琳琅眼波一转,“况且,夫君心机谋略也不见得比妾身差呀!夫君明知道你越生气,妾身越喜欢逗弄你,但夫君每次还是会被妾身气得跳脚。亦或是说,夫君这是故意的……欲迎还拒?”
“呸,说了不是欲迎还拒,你这个女人怎么如此不知廉耻……”他想起刚刚因为说了“欲迎还拒”这字儿被琳琅得手,又立马闭上嘴了,用警惕的眼神盯着色魔的再次“进犯”。
敌人太狡猾了,他不得不防。
琳琅被他的反应逗得乐了,趴在男人的胸膛大笑。
她想现在用“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等成语形容男主心理是再贴切不过了。
纪泽则是满头雾水。
他不知道这女人又发什么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男人的视线又落到她持枪的手上,琢磨着要不趁这个时候一并夺过来,反客为主。
然而他的手才刚伸出,琳琅捏了他胸口一把。
纪泽全身僵硬,一股细微的电流窜进了骨子里,惊起了他的鸡皮疙瘩。
酥麻的,羞耻的。
红潮瞬间涌上脸颊,看得琳琅啧啧称奇。
“你……下流!”他憋出了一句自认为对女人很恶毒的话。
在众人的眼里,纪大少是一副谪仙下凡的清冷矜贵模样,脸上写满了“性冷淡”,即便是面对他的意中人秦慧心,依旧是坐怀不乱的君子角色。
当然,作为“柏拉图式恋爱”的拥护者,纪大少认为精神层面的交流才是重要的,他对吃肉才不感兴趣呢。
琳琅休想用她的美色来征服他,他是绝对不会上当的!
“夫君要是觉得亏了,你可以对我做同样的事呀。”
琳琅不动声色给他下了一通激将法。
“问题是,你敢吗?”
纪大少习惯性眯起那双细长秀气的狐狸眼,“你是在挑衅我?”
“是啊,我就赌你不敢。”琳琅漫不经心地说,“你要是能做到,我就跟你姓!”
“呵——”
“你还真以为我不敢了?反正吃亏的,向来不是男人。”
在涉及男性尊严这方面,纪大少是寸步不让的,于是在琳琅含笑的注视之下,他捏着女人手踝那只手松开了,抬到空中,最后以一种豁出去的姿态,将手心按在了她的心口上。
软绵绵的,好不真实。
纪泽才猛然意识到她与自己的不同,柔软的,娇美的,脆弱仿佛一折就碎,这就是雌性们令雄性神魂颠倒的原因。
他跟这个女人也是拜过堂,成了亲,作为夫妻,周公之礼也有过几次,他并不热衷此事,每回都是匆匆了事。现在突然一想起来,那种记忆仿佛很远了,竟然远不如此刻的温香艳玉。
“哎呀,夫君,你、你讨厌啦!”琳琅做出娇羞的模样,看起来极为鲜嫩可口。
纪大少心想,总算扳回一局。
“我做到了,这下你就得跟我姓……”他宣布了结果,但转念一想,觉得不太对。
她原本就是他的妻子,冠夫姓自然也是天经地义。
等会儿,那他还瞎折腾做什么?
纪泽这才回过神来,怒吼,“你又骗我!”
而这时,不速之客已经来到了牢房前,正震惊看着滚作一团的男女。
纪大少满脑子是被琳琅戏耍的怒火,压根没注意到有人来了。
琳琅笑眯眯提醒他,“我不但骗你,我还骗了你心上人。你转过头看看。”
纪泽起先是一愣,顺着她的话往外头一看,为了方便走路换了一身便服与平底鞋的秦慧心正捂着嘴看着两人,眼里尽是泪光,是他对两人爱情的“背叛”。
金发碧眼的洋老师站在她身边,尴尬看着这一幕。
他的本意是让秦慧心来救人的。
伯特回去后,脑海里一直盘旋着好友对他透露的计划——纪泽打算将琳琅囚禁,严刑招供,逼出被她转移的财产。
他越想越觉得琳琅在纪泽的手下可能会遭遇不测。
虽然琳琅好几次暗算他,但伯特对这个聪明又有手段的危险女人还是升起了几分好感,也不忍心她最后落得个香消玉殒的下场,因此想了又想,还是觉得不能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