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
响亮的一声。
神呆了呆。
他脑袋上的一撮呆毛也无意识甩了一下,琳琅看着有些想笑,杵在这里像根天线似的。
“……干嘛亲我?”
他后知后觉,随即扬了扬嘴角。
甜度正好。
“打个招呼。”琳琅弯了弯眉。
“好吧。”他装作无奈的样子,“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打个招呼好了。”
随后他的手指摸上了琳琅的后脑勺,微微别入了头发之中,深吻而下。
好久,他放开了人,双眸带着几分捉弄的笑意。
“你这,你这不叫打招呼。”琳琅匀着呼吸,双颊潮红。
“那叫什么?”他懒洋洋地挑着眉梢。
琳琅觉得下唇泛着阵阵的疼意,摸了摸,竟然破皮了!
“你叫厚颜无耻卑鄙龌蹉居心叵测禽兽不如!”她瞪着人。
“不,我这叫和蔼可亲平易近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慷慨扶贫!”他气都不带喘。
“你说谁贫了?”琳琅危险眯起了眼。
“……嗯,口误,你的确不贫。”白非笑从善如流,“你富得很呢,要养我吗?”
琳琅忍不住揉捏他的小脸。
“你回来干嘛?”她问他,神情透露出了几分期待。
“有个东西忘记带走了。”他不动声色,“你也见过的。”
“……什么东西?”琳琅有些失望,却还是强撑起精神,“你说说,我看能不能给你找到。”
白非笑唔了一声,这样形容道,“一块硬得像砖头、黑得像墨汁、吃得像中毒的饼。”见她陷入了苦思冥想中,他又悠悠补充了后半段,“的主人。”
“……我怎么觉得你在骂我?”
琳琅终于想起了自己给他做的最后一顿黑暗料理。
“事实上,是的。”他严肃地阐述自己的悲惨历程,“那块黑饼让我整整拉了两天,我在心里已经把你骂得狗血淋头了,如果可以,我还想将你大卸八块。我从未吃过如此难吃的东西。”
没说完,他的脖子又被人掐着了。
琳琅虎视眈眈瞅着他,大有他再说下去就送他上西天的架势。
嗯,她依然凶着呢。
“后来我想了又想,这样不成,不能让我一个人这样遭罪。”
“所以呢?”
“所以呢,如此奇妙剧毒之物,应与友人共同品尝才是。”
琳琅:“……”
你这么蔫坏,你家基友知道吗?
“然后呢?”
她冷冷看着他,想着等下找一处偏僻的地方活埋了这个嘴欠的神。
“然后呢,你猜呀?”他笑了笑,露出了两粒糯米似的小虎牙,神的威严形象荡然无存,“猜到你请我吃糖。”
琳琅继续冷漠,“猜不到。”
白非笑遗憾叹了口气,“那就只能我请你吃糖了。”
他摊开手心,放着一颗红艳艳的糖,日光下泛着光。
琳琅如果没看错的话,那糖纸外面涂着一个“囍”字,红得非常喜庆。
“这什么?”她脸色诧异,埃及可没有这种东西。
“喜糖呀你笨。”
他剥开了脆脆的糖纸,捻出一块透明的糖心,直接塞她嘴里了。
琳琅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阳光在少年的发梢上跳跃着,洒下一片细碎的金光。
只见爱神单手支着腮,用那双稚气的、宛如水晶的银色眼眸注视着她。
他甚至是有些孩子气地宣布。
“喏,你吃了我的糖,四舍五入一下,你就是我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