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春从善如流。
于是两人走到一处很少人经过的角落。
“都是男人,你不用骗我。”小方哥哥一副“我都明白”的表情。
帝国皇长子细长的睫毛垂下,掩藏杀意。
“我骗你什么了?”
祁方做贼般看了看四周,小声地问,“你是不是偷偷用了她的香水?”
“什么?”
他疑惑抬眼。
“我知道,禁止你洗澡,的确是难为你了。”直男挠了挠头,“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你是人质,又是那什么alpha,能力非比寻常,我们不敢让你碰到任何东西,包括水。”
小方哥哥心有余悸回想起末世的时候,那次任务比较艰难,他脏得发臭,就随便拿了女同伴的一瓶香水往身上喷了喷,因为怪好闻的,他喷得多了些,结果被女同伴揍得满头包,据说那是最后几瓶限量版香水,宝贵得能当收藏品。
从那以后,他深深明白了一个道理,女人的口红、香水等东西,少碰为妙。
“春不明白阁下说的话。”
祁方心道,还跟我装傻,他看起来像个傻子吗?
“你不就是因为没洗澡所以偷偷用了邬姐的香水吗?”
春:“???”
洗浴跟香水能成立逻辑关系吗?
小方哥哥看对方这迷路羔羊的无措眼神,噎住了,难道他说得还不明白?
他只得换了个更浅显的说法,“其实吧,都是男人,臭不臭的无所谓,忍一忍就过去了,不用喷香水。”他含蓄地提醒,“你可能喷得太多了,比较浓烈,公共场合注意点。”
紧接着,对方病态苍白的肌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
祁方:“???”
他说了什么?为什么这小子见鬼的脸红!!!他不搞基的!!!
小方哥哥觉得这种氛围很危险,赶紧把人推回琳琅的舱室,脚底抹油地溜了。
“他偷偷摸摸找你干什么?”
琳琅扎起了头发,脸庞微侧,露出干净的耳廓与颈后细碎的绒发,她半坐在床边,随手翻动着最新一期的帝国公报,看到某条有趣的消息,嘴角勾了勾。
alpha的世界中心只有她,见她笑了笑,内心潮湿得厉害,他脱了军靴,踩过床沿,坐在她的身后,枝蔓般亲密盘绕着她。
他朝她的脸庞呵了一口气。
琳琅嫌弃推开。
“干嘛?热,离我远点。”
他盘得更紧。
“我不臭。”
略带委屈的少年嗓音。
“我偷偷洗过了,趁你们不注意的时候,不臭的。”
琳琅:“……”
偷偷洗也就算了,专门说出来什么意思,想告诉她关押人质的方式有漏洞吗?
“真的不臭,不信你闻闻。”
他又把自己往前凑了凑,整张精致的脸蛋怼上了琳琅。
“好好好,你不臭,你香得很,给姐姐一边玩儿去。”
她一根手指头戳着他的额头,迫使对方往后仰。
他乖了一阵,又开始折腾了。
搁在琳琅肩膀的脑袋往后滑落,双手抱着她的细腰,光洁的脑门有一下没一下磕着她的后背骨头,嘴里嘀嘀咕咕,“跟我玩,不跟我玩,跟我玩,不跟我玩……”
琳琅:“……”
表面温柔亲和,实则清冷疏离的帝国之子在热潮期发烧得跟个小智障似的,不,准确来说,应该是磨人的小妖精智障。
“过来。”
她话音未落,对方嗖了一声,脑袋从她的胳膊钻过,熟练窝进怀里,翡翠眼眸亮晶晶盯着她。如果热潮期的alpha能兽化,琳琅想她现在看到的,应该是一条疯狂摇动的小圆短尾。
她揉了揉他稍显凌乱的金发。
对方顿时安静下来,温顺极了。
第二日凌晨,琳琅起身,对着光滑的金属板面,她慢条斯理系好旗袍的琵琶扣,又抽出领子里的发丝,转了腰,去架子上巡了一番,拿出了一双放在礼盒里的高跟鞋,没有立即穿上,而是勾在指尖,细鞋跟招招摇摇地晃着。
琳琅拎着高跟鞋,折身返回床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