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等到晚上七点的时候,我们在烤肉店集合。”
“好。”
沐之星也离开了公司。
其他工作的员工,也陆陆续续的离开了,很快,偌大的办公室里面,就只剩下夏浅溪一个人。
她不打算回去换衣服,而是走到别墅的三楼,躺在吊椅上面眺望着远处的风景。
夏浅溪的脑海里面,浮现出来的全部都是今天中午办公室里面所发生的那一幕。
抗洪抢险工作服竞标失败所引起的蝴蝶效应,害得邓忠义跟妻子闹矛盾。
夏浅溪根本就无法忍受这样的结果。
明明是他们设计的抗洪抢险工作服更加的好,价格也更低,可是却输给了沈氏集团。
那些在一线英勇奋战的军人们,不应该穿上沈氏集团的衣服!
夏浅溪曾经去洪水爆发的地方体验过,那种一天二十多个小时都浸泡在冷水中的感觉,可不是普通人能够承受得了的。
她可以放弃抗洪抢险工作服所带来的利益,但是那些士兵的生命很珍贵,明明可以多一份安全,却要被如此对待!
这是在间接伤害我们国家的英雄,零容忍!
“不行!我忍不了!”
夏浅溪越想越生气,越生气越想,到最后直接气得从吊椅上面站了起来。
只是她刚刚站起,肩膀上面就传来了一股大力,直接又把她给摁在了吊椅上面。
“忍不了什么?是谁又惹我的宝贝老婆生气了,嗯?”
薄夜白的声音立马就从夏浅溪的耳边响起,甚至因为薄夜白已经凑到了夏浅溪的耳边,说话的时候,薄唇若有似无的掠过夏浅溪的耳垂。
夏浅溪身子一阵酥酥麻麻。
“你这么早就下班了?”夏浅溪直接抱住了薄夜白的脖子,男人顺势吻了她好几口。
“早?现在已经是五点半了。”薄夜白索性抱着夏浅溪,然后自己坐在吊椅上面。
“五点半了,我上来的时候不是才四点过吗?时间过得太快了吧?”
夏浅溪有些不敢置信的看了眼自己的手机,果然是五点半了。
“老公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事情,让我的老婆竟然如此的专注,就连我来了都不知道。”
“我在思考抗洪抢险工作服的竞标一事,虽然这件事情已经尘埃落定,可是沈氏集团所设计的服装跟我们夏夜公司的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面,我很难想象当那些士兵们穿上劣质的服装,会带来怎样的隐藏危险!”
薄夜白眼神眯了眯,眸中迸发出来了欣赏的光芒来。
“所以,你想要干什么?”薄夜白问道。
“我想要揭露沈氏集团跟某些人暗中勾结的事情,让那些士兵穿上质量更好的抗洪抢险工作服。当然,这里面也有我的一些不服气的情愫在里面,明明我们夏夜公司所设计的抗洪抢险工作服质量跟价格都比沈氏集团的好,为什么要输给沈氏集团呢?不过如果有比我们夏夜公司所设计的服装更好的,我也会推荐他们跟z府合作!”
在这个社会生存,很多的人都选择麻木。
他们认为给医生送钱医生就会尽职尽责的给他们家属看病;
他们认为给老师送钱老师就会尽心尽力的给他们孩子教书;
他们认为给上司送钱上司就会尽多尽少的给他们亲人提拔;
可是明明看病救人本来就是医生的责任;教书育人本来就是老师的责任;提拔有能力的人也是上司的责任。
利用手段达到目的,这一切的存在本来就是不合理的。
可是这样的事情发生多了,人们竟然觉得这很正常。
#可真是个畸形恐怖的社会系列#
“你知不知道,里面的水很深,你想要揭露这一件事情,势必会牵扯出一大串的蛀虫,到时候可能还会惹上麻烦。”
薄夜白的话,就像是一盆冰水一般浇熄了夏浅溪的热火。
她无比颓败的低垂着脑袋,“我知道,可是难道我们就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吗?如果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办,夜白?”
夏浅溪问道。
“在没有遇到你之前,我对这样的事情没有任何的兴趣,也不愿意花时间去处理,这种事情要是真的处理起来,势必会牵扯到很多的人。”薄夜白说完了之后,夏浅溪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连你都说棘手,那我要是去处理的话,估计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在这个地方有光的地方,那就会有黑暗。
有些地方黑暗得深不见底,没有人知晓在里面会隐藏着怎样的猛兽。
“可是遇见你之后,无论你想要做什么事情,我都会支持你,我才不管什么棘手不棘手,我只想要毫无原则的支持你,即便是全世界都反对你,我也会站在你的旁边保护你。”
薄夜白双手摁住夏浅溪的脸,夏浅溪的嘴巴被男人的行为给弄得噘了起来。
脸上的肉也被聚拢在了一起,看上去比平时的还要呆萌有肉感。
“你这样子会让我离不开你。”夏浅溪因为薄夜白的话,心脏在狠狠的跳动着。
毫无原则的支持她,不管对错!
“乖,放手去做你想要做的事情,喜欢做的事情,你要记住在你身后,有老公我为你撑腰。”
薄夜白刮了刮夏浅溪的鼻子,而夏浅溪则觉得自己最近泪点太低,竟然直接趴在薄夜白的胸口哭了起来。
“薄夜白,你这个坏蛋,你就会惹我哭,你真是坏透了。”
夏浅溪脸上的表情是笑着的,可是眼泪却大颗大颗往下掉,甚至用手锤着男人的胸口。
薄夜白被夏浅溪闹得没办法,只能握住她的拳头,语气软得不像话,“好了好了,不哭不哭。”
夏浅溪闻言,哭得更凶了。
薄夜白只能擒住夏浅溪的下巴,然后封住了她的唇,来势汹汹的吻便落了下来。
夏浅溪渐渐止住了哭声,被男人吻得七晕八素的她也渐渐跟随着男人的引导。
而夏浅溪跟薄夜白不知道的是,这一幕却落入了远处一棵椰子树下面站着的一双眼睛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