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眯起了眼睛。

他知道程松这个回答并不是在撒谎，但是却太过于笼统。

“盟友？西疆一直都是与世隔绝，从来不愿意参与到外界当中来，以我对于西疆的了解来说，他们更愿意跟虫子接触，喜欢大自然，却不太喜欢跟人交往。”

秦羽之前了解过西疆。

的确，西疆的人很古怪，他们就好像生活在原始世界一样，更喜欢亲近与自然。

也正是因为他们的这个性格，所以很多大势力对于他们都是没有多少防备的。

他们的蛊毒确实可怕，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主要不主动招惹他们，他们是不会主动出手的。

所以，没有人愿意招惹西疆，但是同样，也没有人愿意跟他们做朋友。

因为他们不会欢迎外人。

西疆，更像是一个游离在这个世界之外的一群人。

所以当听说曲迦笙所中的是三青蛊之毒的时候，有很多人都表现出了质疑，他们知道沧笙馆跟西疆没有过节，所以根本不相信西疆会主动出手。

而现在，程松的话也算是解释了之前的疑惑。

“我曾经也是这么认为。”

程松的声音相当沙哑，就好像完全失去了勇气和最后的尊严一样，像是一个机器似的陈述了起来：“原本在西疆出现之前，我就已经想要代替曲迦笙成为馆主了。”

秦羽没有说话，而是等着程松的讲述。

程松的语气稍稍有了一些变化：“我不明白沧笙馆为什么一定要有姓曲的人来掌管！曲迦笙的确算是有些实力，但是跟上一任的馆主比起来，实力明显已经下降了不少。”

“而曲永涛这个小子，从小就不喜欢修炼，对于管理沧笙馆也没有任何兴趣，更像是个纨绔子弟，可是按照沧笙馆的规矩，他还是有继承的权利！这不公平！”

“沧笙馆不是一个人的，而是我们所有人的！我的能力明显比他更强，但是却要听从一个小子的吩咐！凭什么？我真的不服，就是因为我不姓曲，就只能在他们的手下，听从他们的吩咐！”

“在沧笙馆，大长老负责的事情很多，可以说比馆主更像馆主！但是一旦碰到重大决策，却还是要有馆主来决定！”

程松渐渐激动了起来，忽然大声道：“我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