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养人家,还不给人家顺毛,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就在辛韶陷入深刻反省的时候,文七炸了。
“臭丫头,屋顶坐上瘾了是吧,你还下不下来了!”
下去?
下,当然要下,可问题是怎么下去。
赶到文心斋的时候,她随口一句看不清,便被黎戮拎到这高高的重檐上。
这上来容易,下去难。
关键她还把人给气了。
辛韶满脸黑线地看着脚下那只芝麻点大的花盆,深深吸了口气,酝酿出一个软绵的微笑。
“黎戮,要不像拎我上来那样,把我拎下去?”
她笑得很认真,却是弄巧成拙。
“我说过,不要再在我面前假笑。”
黎戮冷冷地看着她,周身的戾气顿时失控地肆虐,仿佛她再说错一句,他就会将她吞噬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如果把凶起来的文七比喻成恶犬,那么黎戮凶起来的样子,却是一头可以撕碎人的孤狼。
胸口怦怦声如鼓,辛韶果断抿平嘴角的弧度,平静地重复一遍:“麻烦像拎我上来那样,把我拎下去。”
那无孔不入的戾气总算缓了一些。
辛韶暗暗松了口气。
然后,黎戮冷冷地拒绝了她:“不拎。”
“不拎?”辛韶挑眉,顿了顿,若有所思道,“那,你是想背我下去?”
“……不背。”
“哦~~我知道了,你想抱我下去!”
“……不!抱!”
忽悠半天不成的辛韶摸了摸鼻子,一本正经道:“缚灵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