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辛韶风中凌乱,深深地怀疑自己是不是太纵容这小子了。
回客栈的一路上,辛韶小脸冷漠,等着黎戮向自己赔礼道歉。
黎戮同样一声不吭。
知道他身份的人不多,认得出他的人更是屈指可数,只要他有心隐瞒,就算瞒这个乡野丫头一辈子都不成问题。
可问题在于他不知道还会有多少该死的人在背后议论他的是非,也不知道这乡野丫头还会听到多少次有关他的斑斑劣迹。
更不知道自己下一次看到她那副无动于衷的样子,还能不能忍住不失控!
说白了,他想向她坦白身份,却又担心她因此厌弃疏远他。
如此纠结,鬼斧神工的眉眼跟着紧紧皱起,犹如烙印下一个深刻的川字。
然而,他的默不吱声看在辛韶眼里,就是耳根子软!软到家了!
放着她的话不听,偏听那帮坏东西的鬼话,这小子蠢!简直蠢爆了!
辛韶在心里把黎戮骂了个狗血淋头,可若有似无地瞄了眼悬空的脚下,又不自觉地缩了缩脚。
不急不急,再让他冷静一会儿,等到了客栈再说……
夜半子时,客栈早已打烊。
为了不惊动他人,黎戮带着辛韶飞窗原路返回。
辛韶一够到窗台,立刻拍掉衣领上那只手,两腿一蹬跳下窗。
黎戮见她明目张胆地过河拆桥,薄唇抿了抿,却在眸底遁过一丝凛色。
房梁上有人!
从蹲点的手法来看,似乎还是他手下的人!
“黎戮,你少听那帮蠢材胡说,我一没作奸犯科,二没打家劫舍,可是正正经经修道的好娃娃。”
辛韶一心扑在解释上,没有注意那股危险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