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韶以为他酝酿这么久,是想到此案什么至关重要的线索,没想到问了这么无厘头的一句。
都城?
辛韶莫名其妙地摇摇头:“没去过。”
“你骗我。”
黎戮不信,毕竟她斑斑劣迹在前,缚灵契骗他是卖身契,血印又瞒着他,现在也不是没可能再骗他一次。
手腕的力道一点一点加重,连同周身紧张的气息缓缓弥漫开来。
可他有莫霆所渡的三十年深厚修为,辛韶平日里怠于修炼,丹田的内力弱得就像一株脆弱的小草一吹就倒,哪能承受得住。
不到须臾,就听到手腕上发出清脆的咯吱声。
“我骗你干什么?没去过就是没去过!你给我松手!”
辛韶吃痛,连掏蛊情散的力气都没有,可他就像入了魔障一般,死死钳制着她的手腕,非但没有松开,反而越掐越紧。
“见鬼了!缚灵契是死了吗?还是说年久失修生锈不好使了?契主的手都快断了,还敢坐视不理?”
辛韶痛得哇哇大叫,可她在抖,黎戮抖得比她还厉害。
那张妖冶精致的小脸痛苦得已经不成人形,额上,眉梢,鬓边,无不浸染涔涔冷汗,煞白的脸色比其她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小子疯了还是喜欢自虐?
来自上古神器的神识禁锢是凡夫俗子可以随随便便承受的吗?
要不是他有莫老头那三十年的修为,怕是早灰飞烟灭了!
“我不信。”低低轻颤的声音蕴含着他的万分执念。
一颗豆大的冷汗从他眉间落下,啪嗒落在她的手上。
也不知是被他捏的太疼,还是被这滴冷汗冻伤了肌肤,辛韶猛地一颤,连骂带吼道。
“放手!你还要不要命了!”
他不听,或者说,不想听。
“我生在花城,长在花城,两年前随师父入不归谷,除了这金陵城,从未踏足其他城池,别说两年前我没去过都城,我活了五六年这么久,也没去过一次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