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渊一向正人君子,第一次遭人污蔑,还是自个儿最宝贝的嫡传小弟子,气愤之余,莫名还很郁闷。
直到瞧见文斌,老眼顿时一亮。
“三日前,这小子亲口在文心斋提出接受断魂鞭刑,以换取文家一个承诺。”
“此事在文心斋人尽皆知,当时药长老也在。文杀所有人都能替为师作证,文斌,你说是不是?”
被点名的文斌顿了顿,对上父亲那道犀利的目光,轻咳一声,道:“确是如此。”
文渊得意地摸了摸胡子,心想这下小丫头必定无计可施,没想到小丫头顺杆子往上爬,接着往下绕。
“是是是,当然是了,大师兄是师父的儿子,不向着师父,还能向着谁?”
“至于其余文杀也都听命师父,以师父马首是瞻,平日里,师父放个屁,他们都觉得是香的,谁还敢说师父的不是?”
辛韶捏着鼻音,嘤嘤哼哼地抬头,望了眼房梁上的井藻。
精致的小脸蛋灵动精怪,七分委屈兮兮,三分冷嘲热讽,恰到好处地结合在一起,令文渊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
“你……你这丫头,你想气死为师?”
辛韶见火烧得旺,没急着加柴火:“师父莫急,清者自清嘛,徒儿相信师父的为人。”
话是如此,可那小小的柳眉轻轻下垂,水汪汪的大眼睛都快耷拉到梨涡了,这叫相信师父的为人?
文渊深深吸了口气,眼看满腔的气愤渐渐平息下去,就听那小丫头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道。
“不过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万一有人误会师父有什么虐童的癖好,还不怕死地传出去,只怕师父一世清誉,会毁于一旦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