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拿着酒袋缓缓走到一块大石前坐下,将两只酒袋放在石头上。然后拿起一个酒袋,解开系在袋口的绳索,举袋往口中猛灌一口。楞楞的遥视远方,眼前又似乎回到了那个桃花缤纷的日子。
张飞闭上虎目,面容浮出微微的笑容,脑中回忆起当年景象:那年正是黄巾作乱,自己在老家涿郡城墙的榜文前,初次看到刘备。从没有想过一个人会看上去如此落魄,更没想到一个落魄的人眉宇间仍会有那种气质,那专注的、无奈的、充满感情,而又空负大志的一双眼神!从那一刻起张飞就知道自己一辈子就服这一个人,于是他散尽家财随着大哥转战南北。也是在那一天,平素自负神勇无敌自己,竟然又遇到了神勇不输于己的二哥。
这么多年来,自己与大哥、二哥几乎形影不离,从征战黄巾到讨伐董卓,从救援徐州到击灭吕布,三兄弟何曾有过片刻分离。但今时桃园结义的三兄弟竟然天各一方:大哥下落不明,生死不知;二哥竟然投奔了最大的仇敌——国贼曹操。“不愿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当初的誓言他——难道都忘了吗?
思及此处,张飞脸上不由现出悲愤的神情,缓缓睁开那苍凉寂寞的双目,举起酒袋一阵猛饮,转眼间一袋烈酒已被饮尽。一阵山风吹过,酒劲已经上头,张飞扔掉空瘪的酒袋,曲膝跪在了地上,双手成拳,不住擂地。不多时,双拳已被坚硬的石地弄的鲜血淋漓。张飞双目含泪,口中不住喃喃自语“大哥你…在哪里,三弟好想你啊…,二哥…为什么你竟然背弃我们当初的誓言,为什么…为什么呀?”
六月天,女人心,变化无常。原本还艳阳高照,转眼间天已阴暗下来,天空被一片浓浓的乌云笼罩,云层中电舞银蛇,雷声隐隐。和细的微风也逐渐变成了猛烈的狂风,顿时一阵飞砂走石。一场盛夏的雷雨即将来临。果然,不多时,豆大的雨滴从天空落下。
沉浸在伤感中的张飞被这一阵突来的雷雨惊醒,他抬头看着天空中的狂风骤雨,惊雷闪电,心情愈加烦闷。他本来就是性烈如火的人,最近又连遭烦心郁闷之事,借着酒劲张飞单手拔起戳在地上的长矛,举矛指天,破口大骂:“贼老天,连你也跟俺做对…惹闹了俺,老子便用这丈士从席位上站立起来,举杯遥祝大厅主席的华服男子:“主公名望海内所归,曹贼不识天时顽抗主公,覆亡不远。郭图祝主公早日平定天下,建桓、文霸业。”
席中众人纷纷举杯附和,齐声大呼“祝主公早日平定天下,建桓、文霸业!”
主席上的华服男子袁绍呵呵大笑,举杯回道:“我得诸公相助,大业方得成。更望列位日后尽心助我,他日我必不负诸公,干!”
“干”众人齐站立应道。
袁绍笑容满面放下酒杯,忽然留意左侧第一席中一名相貌奇伟的男子面色不豫,转身问道:“玄德,为何不与众人一般尽情享受这美酒佳肴,莫非嫌这酒肉入不得口。”
听得袁绍询问,表字玄德的男子刘备忙回道:“明公误会了,刘备只是心念我那失散多日的二位兄弟,故无心享用这美酒佳肴。”
这时旁边的郭图凉飕飕的说道:“玄德大人的二弟恐怕正在曹贼营中,前番斩了颜良将军的也许正是那关云长。”
刘备心中不由一惊,但仍面不改色回道:“曹操乃一介国贼,我二弟云长乃是忠义志士,怎会助纣为虐。此事我先前已向明公奏明情况,郭大人多虑了。
这时,袁绍摆了摆手,做起了和事老,笑着说道:“公则,此一事不必再做计较。来,玄德、公则,我等再共饮一杯。”
“是,主公”
“多谢明公”
刘备饮完酒后,缓缓坐下,忐忑的心情慢慢平复。为不引人注意,也开始跟他人你来我往,相互祝酒。几番下来,已略有醉意。猛然间,刘备心中一悸,一股发自内心的悲伤涌了上来,感觉似乎有什么至亲之人要离开自己,手中酒杯滑落地上,“云长,翼德……难道是你们……”
第三章
“身体到底怎么回事,一动都不能动,好难过,好象要死了一样,连眼睛都睁不开了,难道我真的被电死了吗?谁能来救救我?”
一只温暖的手搭在我的手腕上,旁边传来一声清悦动听的男声:“大夫,将军的病情如何了,可有好转?”
“恩…,孙大人,若是常人受了这样的伤恐怕早就熬不过去了,但也许是将军大人身体格外健壮之故,竟然比前几天大为好转,痊愈并非不可能啊”
这位孙大人声音中带着喜悦问道:“那何时能够苏醒?”
“大人不必担心,按我开的方子每天服药,十天半月内将军必然便能醒来。”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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