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风骑军一分为二——一部骑军成巨大的锥形之阵,直接切入吕虔军阵,由南而北将吕虔军切成两半,细长而锋利的战刀迅速飞舞,刀锋及处,残肢纷飞,血流遍地,尤其是最当先的赵云,更是勇不可挡,枪下无一合之人,枪锋及处,所向披靡;另一部骑军并未突阵,只在吕虔军周围不停奔驰,奔驰过程中夺命地羽箭也是不停击出,如割韭菜般收割了一拨又一拨地生命。
吕虔虽又惊又怒,但方寸未失,大声呼喝收拢士卒。号角兵拼命地吹动牛角战号,将吕虔地命令传递下去。曹军士兵虽然慌乱,但毕竟训练有素,听得号角后,拼命向吕虔所在集中。
在吕虔的指挥下,聚拢起的曹军士兵紧急地布成一个圆阵以盾牌兵居最外,紧贴地内一层则是长矛兵。盾兵格箭,长矛阻挡骑军突击。为数不多的弓箭兵聚在最中,以箭击敌。
但真正能够被吕虔聚拢起来的曹军士兵只有不到一半,另一半士兵则在慌乱无效的抵抗中、慌不择路地奔逃中,不断倒在风骑军的战刀和弓箭之下。风骑军似乎不着急搭理那一部结阵的曹军士兵,只是专心地击杀那些零散的曹兵。
“鸣号,召集他们聚拢过来!”眼见麾下的士兵惨遭屠戮,却难有还手之力,吕虔心如刀绞,不断地高声呼喝。但那些零散溃逃或是抵抗的曹兵,纵再想靠拢,也是有心无力。在奔驰地战马面前,他们想移动一步都困难之极……
零散的抵抗、溃逃逐渐消逝了,2000多曹军的尸体横七倒八地散落各地,间或有一些重伤的士兵发出垂死的哀号。
此时,搀杂着浓烈血腥气息的薄雾已然散去,一屡朝阳映照在血染的土地上,别样妖艳。
收拾完外围之敌后,风骑军重新集结起来,排成三个巨大锥行阵,静静地与结成圆阵、如龟壳般吕虔军残部对峙着。
异样的气氛笼罩在战场中,适才驰骋纵横、“嚣张跋扈”之极的风骑军却突然变地安静下来。但这种安静,非但没有让曹军士兵宽心,反而变得愈加心惊,搞不清楚风骑军到底想做什么。
两盏茶的工夫过去,两军的奇怪对峙仍在继续——吕虔军是想动却不敢动,一旦行动起来,就很难保证军阵的完整,军阵若散,必给骑军以可乘之机,那结局肯定就如另一半士兵一般。但风骑军的安静却不知出于何种目的……
“咯噔~!”吕虔咽下一口吐沫,目光甚至不敢转移分毫。
“他们究竟想做什么……休整?等待机会?还是……”吕虔脑筋急转。突然间,一丝灵光闪过,吕虔想通了敌军的目的——以自己为饵,引诱下邳守军来援。适才震天的喊杀声、号角声,很可能已经为下邳守军所察觉。此外,可能还有少数外逃的士兵,他们说不定也会跑到下邳。一旦下邳知道自己被困,十之八九会出城救援。如此便正中敌军圈套。
“恶狼!”吕虔几乎将牙齿咬碎,恨恨地盯着不远处的骑军。
越担心,就越来什么!
“嘟~嘟~嘟~!”沉浑的牛角战号,突然从东面响起。
吕虔几乎绝望——下邳距离此地足有十多里,援军如此快地赶到,真难以想象他们是以什么速度在急行军。急行军之下,士兵疲乏不堪,正是成为“恶狼”的猎物。
听得远处的战号声,赵云嘴角微扬——鱼儿果然上钩了!
正如吕虔事后料想——渡河突袭下邳,只是赵云作出的假象,目的正是为了引诱吕虔回援。在彭城诸县都开始据城死守后,赵云难觅战机,只得再出他策。赵云的策略就是攻敌必救,从而调虎出洞。对徐州地形相当熟悉的赵云,自然猜得出吕虔可能会选择的渡河地点,再以风骑斥候打探确认,吕虔的计划就完全落在赵云瓮中。
这时,一名风骑斥候飞驰至赵云身旁,低声耳语起来。
赵云听罢禀报,面色微变,略一思索后,高声喝令道:“全军听令,撤退!”
很快,风骑军将阵亡、受伤的同伴带上后,跟随在赵云身后,往东南方向呼啸而去。
结阵的曹军士卒个个惊异不已,但同时又有一种绝处逢生的喜悦。吕虔不明所以地看着风骑军远去的方向,又看了看愈发响亮的号角声传来的方向。
不多时,一支骑、步军混合、约有万人的曹军浩浩荡荡地开近过来,最当先一员曹将身袭黑色铁甲,威风凛凛。其身后一杆深蓝战旗,旗书五个大字:青州刺史——臧!
第三卷虎臣良牧定江东第一二四章
“臧刺史,承蒙援手,否则吕虔今日恐得幸免!”与援军汇合之后,吕虔感激地向领军来援的青州刺史臧霸拱手道谢。吕虔与臧霸虽同为曹操属下一州刺史,但两人关系却颇为生疏。因臧霸曾为“泰山贼”,士族出身的吕虔甚至有些看不起他。但今日一役,若非臧霸及时来援,吕虔也难想象自己的下场会是怎样。
第2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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