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定占族叛乱,仅靠攻杀恐怕还不够。若陆逊将军一味杀戮,一者有损主公名声,二来必会使汉占两族矛盾激化,到那时除非将其灭族,否则交州恐怕难息战乱。以我之见,还是攻心为上,”蒯越轻捋长髯,沉吟说道。
“蒯公放心,陆伯言不是个莽撞的人。相反,他比任何人都要谨慎细心。”庞统笑着宽慰道。
就在我返回襄阳的第三日,屯驻边境的军士快马急报,有许昌来地天子使者——少府刘馥一行十数人要求进入荆州。得到我的肯定回复后,百多名军牟“护卫”着刘馥一行来到襄阳。
“……”当着荆州群臣,刘馥宣读了改制诏书,随后上前几步,将黄绫圣旨递向跪在最前列地我,“右将军,请领受圣旨!”
这家伙对我的称谓绝对有问题。无论如何,我“目前”还是荆州地主官,他不称我“州牧”或是“刺史”,只称我“右将军”,摆明是不准备承认我有转任荆州刺史的资格。
“臣领旨!”我伸双手接过圣旨接下,随即躬身行了一礼。厅内一众荆州文武官员齐呼“万岁”,随着我躬身施了一礼。
“右将军请起,诸公也请起!”刘馥急忙探手请我扶起,淡笑招呼道。
刘馥四十岁上下,身材颀长,样貌消瘦,别有一番儒雅的气质。在原先的历史中,他本来应当担任扬州刺史一职,但在这个变化了的时空,恐怕是没有机会了。(演义中,这人就是在赤壁之战前曹操吟赋时,触曹操霉头而被刺死的那位)“当年在许都时,馥曾有幸拜领右将军虎威。多年不见,右将军威名日盛,愈发教人景仰了!”带着和煦的笑容,刘馥状似亲昵地对我说道。
“刘少府客气了!”我对他倒是没有一点印象。原先的“张飞”在许昌时恐怕也不会留意这么一个人,而“我”更是从来没见过他。
“异度公,别来无恙啊!”刘馥忽作惊喜之色,上前几步迎上了蒯越。蒯越与刘馥当年曾同在洛阳为官,算是旧识。
“元颖风彩不减当年啊!”蒯越也是一副欣喜神色,热情招呼道。
寒暄了几句后,刘馥叹了口气,说道:“子柔公才冠荆襄,不科却英才早逝,惜哉。惜哉。当日在许都听闻消息时,馥亦是伤感不已。”
“劳元颖记挂了,越代亡兄谢过了!”蒯越轻施了一礼。
“你我之间,又何必如此?”刘馥立时将捌越扶起,“异度身为荆襄士官之魁,此次于荆州推行改制之事,还要劳你多多费心了。刘刺史于南阳复建刺史部不久,麾下极为缺乏能士相助。异度身为荆州别驾。当助力一二!”
刘颓先前的声音并不是很大。但最后这几句却是出人意料的响亮。当听到“刘刺史于南阳复建刺史部……助力一二”的话时,议事厅内立时响起一阵细微的议论声,许多人轻声交流着什么。只要是稍有脑袋之人,就能听出刘馥话中的“刘刺史”指地是刘先。他虽未说“明。但言下之意已相当明了。想来撬我的墙脚,也要看你有没有这本事!我眼中寒光一闪。一股凌厉的杀意笼罩上正侃侃而谈的刘馥,但很快又消散不见。刘馥忽然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左右张望了一下,随即转头看向我。我早已将心中的怒意驱散,上前几步,笑着对刘馥说道:“刘少府远来疲惫,且请至馆驿歇息片刻,晚间飞于府中设宴为刘少府接风。”
也不待刘馥表示什么,我直接对马良说道:“季常,劳你引少府大人前往馆驿!”
刘馥显然还有意乘着这个云集了荆州大部将官的机会,再搞些风浪来。但我这带着半强迫意味的“请入馆驿休息”,让他不得不收起满腹的话语,“乖乖”随着马良离开了议事厅。刘馥人虽然离开了,但他掀起地那股异潮却没有平息。照他先前话中地意思,分明就是表明新任荆州刺史将会是刘先。而我,将就此失去荆州主官之职。名不正就言不顺。无法担任荆州的我,日后再执掌荆州军政大权,就不免有篡权的嫌疑。虽然在这乱世,也时常有地方诸侯不顾圣命,自领州牧、州刺史,甚至自拜大将军的情况发生,但这对大哥却是不可行地。大哥抗衡曹操最大的本钱,无外乎就是绝佳地名望和汉室正裔的身份。在没有特殊借口地情况下,就不顾圣命自授一州刺史,大哥的名望势必会受到极大的打击。(历史上大哥自立汉中王和称帝,分别是在曹操称魏王和曹丕篡汉的情况下进行的,可说有充足的理由)“按照其他各州的惯例,改制之后州牧顺理成章过渡为刺史。将军既为荆州牧,自当转任荆州刺史。”蒯越朝议论声最大的地方看了一眼后,朗声说道。
蒯越在荆州群臣中的名望最著,由他第一个开口是最适宜的。
“正是如此。此事关乎荆州民心、军心,一日不定,一日难安。还请将军即刻上表圣上奏明此事,再挑选吉日完成转任荆州刺史仪式。”庞统附和说道。
“但适才天使似乎称什么南阳的刘刺史……”有人期期艾艾的提出异议道。
第4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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