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林桦笑了,笑得有些冷。
然后,她就不说话了。
年轻的女孩子又小心翼翼地说:“他不见我,您能不能安排我见他一面?”
林桦反问:“你怎么考进办公厅的?”
这智商,真的不适合在那个地方生存……大概也就只有这张脸能看看了。
女孩子抿着唇,不说话,像是要哭了。
林桦倒是仔细地打量了那张脸,确实是很年轻好看,哭起来我见犹怜的模样,也难怪王竞尧那天那样温柔地哄着,除了存心惹她生气怕也是有几分享受的。她心中有些动气,明明不想再为他生气的,但是……
最后她说:“你走吧,当我没有见过你。你要知道王先生知道的话,不会放过你,不要说办公厅怕是连北城也不会允许你待下去了,不为自己想想为了自己家里人想想吧,人活着不能太自私了。”
说完 ,林桦又说了句:“他不是你的良人。”
或许是百八十年,也不会轮上这丫头。
年轻的女孩子还想求,可是见着林桦的脸色她又不确定了,最后只能离开。
林桦仍是坐在那里晒着太阳看着那一棵银杏树,可是之前的心情荡然无存了……
下午六点半时王竞尧就过来了,带着外头的冷风,一进门就搓着手:“张嫂饭好了没有?”
说着就把外头的大衣脱了随手放沙发上,那作派就像是回了自己家一样。
林桦坐在沙发上,安安静静的。
王竞尧在她身边坐下,她不出声他就侧着头好言细语:“看我来了怎么不说话,不是有满肚子的话要问我吗,再不然为那姓贺的打抱不平总行了吧。”
“我没有那么无聊。”林桦总算是正眼看他了,然后轻声说:“你也承认了也没有什么好问的。”
王竞尧轻哼一声:“我还以为你很心疼姓贺的小子。”
林桦又看向他:“我没有什么好心疼的。倒是怕你心疼那个女孩子。”
这下,王竞尧要炸毛了:“我哪里有什么心疼,不过就是一个毛丫头罢了,老太太安排了出去,以后也不会见着了。”
林桦只是笑笑。
王竞尧向来是很敏锐的,细细地看了林桦几秒,随后悄悄儿地发了一条信息给王景川,让他处理一下。
等发完 信息,他又看着林桦,挺不要脸地说:“这事儿也说开了,我也没有什么想法。”
他摸摸鼻子:“天地良心,那丫头的长相我都不记得了,倒是你,人家都换了一副脸你都认得出来。”
林桦轻声说:“你不是也认得出来?竞尧,我或许对过去有些在意,但是你的在意远胜于我,这就是我们之间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的原因。”
王竞尧收了嬉皮笑脸的表情,正视她,半响才说话:“这些年来你一直是知道他没有死的,却一直是不问我,你对安西好何尝不是因为她帮你救过风笙!别说不是,夫妻六年,你的心思我还是知道一二的,还有这些你你不肯生第二个孩子,除了不想分掉小樾的注意,难道就没有其他的原因,当初要不是有了小樾你真的会安安分分地留下来当这个王太太吗,还是会犹豫不决,毕竟当实你确实是爱着他。”
林桦那一句‘当时我爱你’差点儿脱口而出。
可是她的骄傲让她忍下来了。
那一瞬间她像是忘了呼吸,就静静地看着他,她没有流眼泪,只是很轻很轻地说:“竞尧今天叫你来,是想和你说我们离婚吧。”
王竞尧没有出声,只紧盯着她,盯着她的眼不放过她任何一个表情的变化。
过了一会儿,他才出声:“是因为我的话让你不舒服了、如果是我道歉。”
“不是。”她垂眸,很轻地说:“是我们过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了,不如散了。”
她说着,心口有些痛,过了一会儿才哑声说:“小樾他想跟着你那就跟着你好了,我只要求能随时有探视权。”
王竞尧盯着她的眼,又重复了一次:“随时有探视权?”
过了一会儿他就笑了,“离婚和随时探视权是冲突的,你不知道?”
林桦立即就说:“我问过律师了。”
他气得心口疼,磨着牙齿:“挺好的,都问过律师了,看来你想离婚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一次也不是什么冷静期了,而是在我身边过一天都是度日如年是不是?”
不等她回答他又说:“你该知道……我们离婚为了给小樾一个正常完 整得家庭我会再婚,那会儿你觉得我的新太太会容许你随时出现在我们的生活里?”
林桦看着他。
王竞尧仍是不放过她,说得话难听又残忍:“这是不可避免的,你自己好好想想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