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秦羽神色不善,一个三十岁左右留长发的青年往前走了两步,眯了眯眼睛质问道:“小子,你什么人,是你把文添打成这样的?!”
“是我打的,不过你放心,一会儿你也会有同样待遇。”
声音一出,秦羽突然伸手揪住青年的长发,一个顶膝撞在他脸上,鼻血瞬间喷出,来了个满脸开花。
挤在门口看热闹的村民见他下手如此狠辣,大都噤若寒蝉,感觉后背有凉气在冒起。
看到长发倒在地上半死不活,另外三个青年呆滞了两秒钟,很默契的同时冲上来。
半分钟过去,秦羽仍然稳稳当当站着,只是嘴角挨了一拳,破了个小口子,而那个三个青年已经和长发同一个下场。
接过王莹莹递过来的纸巾,秦羽轻轻擦拭掉嘴角的血迹,拉了条椅子坐下,朗声说道:“我花钱给金玉村建医务室,不用村里掏一毛钱,等医务室建成,全村人都将是受益者,为了贪钢筋那点钱,你们竟然百般阻挠,良心被狗吃了吧?!”
瘫坐在椅子上的陈文添脑袋一缩,早些年为了抢生意多赚钱,他多多少少都会采用一些硬手段,尽可能让建房子的人选择他家的钢筋,如今生意不好做,为了拿下医务室的单子,他做得更狠了些,却不曾想会惹到秦羽这种狠人,如果早知道这样,打死他也不会和陈云山动手。
“年轻人,说话要有真凭实据,你外公是自己太激动摔倒的,你别想怪到我儿子头上!”陈云年底气很足的样子说道:“至于选择使用哪家钢筋厂的钢筋,那是我们村里的事,你虽然捐了钱,但终究是外人,有什么权力插手?!”
秦羽被他的言论逗笑了,从钱包里抽出福宁市第一医院的工作证,摆在陈云年面前:“看清楚了,我是医生,摔伤和殴打造成的伤我一只眼睛都能分得清清楚楚,原本我还觉得奇怪,陈文添怎么能为了一己私利,而损害全村人的利益,现在我知道原因了,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你这种颠倒黑白的父亲,儿子的品行能好到哪里去?”
门外的村民们都没吭声,秦羽的话说到他们心坎里了,陈文添父子在村里名声都很低劣,虽说家里经济条件不错,但多数村民都看不起这一家人。
“另外,我虽说不是金玉村的人,但我外公外婆是,说起来我也算半个村民,何况建医务室的钱是我出的,你儿子以高价强买强卖钢筋,坑的就是我的钱,你竟然有脸说我没权力插手,你的神逻辑我不得不佩服啊!”
陈云年神情略为难堪,是非曲直摆在眼前,他就算诡辩能力再强,也不可能把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
见自己这边不占理,陈文添的妻子何秀菊开始装可怜呐喊道:“各位乡亲邻里叔叔婶婶,他一个外人在咱们村逞凶,你们难道就眼睁睁看着我们村的人被外人欺负吗?!”
可惜,过去大半分钟都没人回应,就陈文添一家人的品性,根本没人愿意给他们出头。
平日里欺负人欺负惯了,现在反过来被别人欺负,村民们心里痛快着呢,只是碍于面子没说出来。
远的事不提,就说新建医务室,那是造福整个金玉村几百口村民的大好事,愣是被陈文添几粒老鼠屎给搅和了。
当时秦羽曾答应不仅捐赠医疗器械,还会长期捐助常用药品,只要新的医务室建成,一些小病小灾看病吃药就不用再花钱,但因为钢筋的事,医务室直到现在都没建成,让部分生病的村民多花了冤枉钱,他们没站出来每人踩上一脚就不错了。
没得到想象中的回应声,何秀菊眼中闪过一道尴尬神色,但还是硬着头皮威胁道:“我警告你,我有亲戚在派出所,你要是敢再动手,我就报警抓你!”
“好啊,你去报警啊,我就在这儿等你报!”秦羽眼中满是轻蔑道:“他们这些不过是皮外伤,全加起来还没有我外公一个人的伤严重,你只管去报警,看看最后是谁倒霉!”
何秀菊不吱声了,她虽然不确定哪些是轻伤哪些是重伤,但看秦羽如此风轻云淡的样子,她就知道对方所说极可能是真的。
这时,村长和村支书接到村民通知,急忙赶过来,见到一地板的血,两个忠厚老实的庄稼汉子被吓得不轻。
好在几个青年都还有动静,模样只是看着比较惨,精神头还挺足,不像是受重伤,二人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