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拗口的话,竟是把凤云歌听乐了,他笑笑,道:“这样就好,能让自己不受委屈,也是一种本事。”
赫云舒笑了笑,开门见山道:“陛下不就是想问那圣旨的事情吗?为何要兜这么大的圈子,旁敲侧击这么久?”
凤云歌薄唇轻启,笑了笑,道:“你这性子,还真是一点儿都没变。对,冯府寿宴上发生的事情,我是想知道的。不过我最想知道的是,依你看来,冯府到底有没有先皇的圣旨?”
“有。”赫云舒笃定道,接着,她解释道,“当日,冯老先生展开圣旨看了一眼,之后就猛然合上。如果那圣旨是无关紧要的,他不应如此紧张才是。”
“如果,是故弄玄虚呢?”
赫云舒摇摇头,道:“那我就不知道了。这件事就是信则有,不信则无,究竟有没有,全凭自己的判断。”
凤云歌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坐好,道:“其实,这圣旨于我而言,用处不大。我已是大魏之主,单凭一道圣旨,不足以改变这一点。”
听罢,赫云舒微微一笑,并不多言。
在她看来,凤云歌是煮熟的鸭子嘴硬,若他真的毫不在意,就不会把她叫出来询问了。
尔后,凤云歌看向了赫云舒,道:“据说,乔青山的女儿乔芊芊刁难你,还想搜你的身?”
“是。”赫云舒应道。这件事是瞒不了人的,而且,她也没想着去瞒。
凤云歌看了赫云舒一眼,道:“受了委屈而如此平静,似乎不像是你的风格。”赫云舒无奈道:“乔芊芊是乔青山的女儿,和凤天九关系颇深,我若是为难了乔芊芊,岂不是给我自己招惹麻烦?更何况,这也不算是什么委屈,现在乔芊芊被冯老先生责难,已经关进了刑部。我想,乔青
山正为此焦头烂额吧。”
凤云歌点点头,道:“没错,最近一段时日,乔青山的确是焦头烂额。等着看吧,他的报应就快来了。”
“为何这么说?”赫云舒明知故问道。
凤云歌神秘地一笑,道:“就当,是我送给你的一个惊喜吧。若是说出来了,就没什么意思了。”
“哦。”赫云舒兴致缺缺地应道。
能是什么惊喜呢?不过是刑部尚书乔青山快要倒台罢了。还当她不知道吗?
公事说完,凤云歌瞧向了赫云舒,道:“说起来,我们有十几日没见了吧。”
“好像是吧。”赫云舒随口应道。
“你好像瘦了些。”
“没有,是陛下看错了。”
“眼下开春了,一些蔬菜的供应也顺畅了许多,你该多吃些滋补的。这样,身体才会好。”
这一次,赫云舒没有顺着他的话说下去,而是抬眼看向他,问道:“陛下,你突然闲话家常,是为什么?”
若是寻常人和她闲话家常,或许她会觉得亲切,可是凤云歌这个大魏之主和她闲话家常,就让她觉得不伦不类了。
听罢,凤云歌自嘲地笑了一下,道:“朕也是人啊,关心一下想关心的人,不可以吗?”
赫云舒笑笑,没有说话。
这一日,凤云歌留赫云舒在这宅子里吃饭。
在赫云舒看来,他这样的举动有些古怪,就好像一个粗犷的人突然变得细腻,总让人觉得有些不适应。
好在,一番苦熬之后,这段让她不适应的时光总算是过去了。依旧是来时的那辆宫车,送她一路向西,一直到了摄政王府。
此时已是下午,夕阳西斜,笼罩在夕阳中的景物,安静而神秘。赫云舒路过凤天九门口的时候,凤天九叫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