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战阵猛然提速的时刻,下面的逃犯终于有人抓住了俩个被带离地面的逃犯的双脚。
“吼……”鹰扬长啸,不吝惜灵力,精神力高度集中,全力的操纵骑兵化作的苍鹰战阵,要一举让战阵脱离地心引力,让战阵化为真正的苍鹰,翱翔于天空。
苍蝇战阵急速的向上攀升,黑甲骑兵全力的配合,战马如攀爬着台阶,嘶吼着向上跃起,每一跃都给了战阵向上的动力,战马身上漫上层层的汗珠,似乎比在平地上奔驰更加费力。
战马由脱离地面的恐惧不安中适应过来,变的兴奋亢奋,如祖辈那般脚踩烈焰,在空中任意的奔腾,不管是天空还是大地都层是他们奔腾的领地。没有束缚没有羁绊,每一匹战马都是千挑万选的飞驹后裔,上天折断了他们飞翔的翅膀,但这一刻战阵给了他们重新翱翔于天空的翅膀。
战马通灵,知道给他们这种能力,完成他们沉埋在灵魂深处的梦想的人就是那个冲在最前面,站在最高处的俊俏男子。
不用骑兵们催促抽打,每个战马都在头马的带领下拼命的使劲全力。
骑兵们仿佛感觉到什么叫人马合一的的境界,骑兵和坐骑之间,陡然间配合无间,没有哪一方控制哪一方,没有操控没有鞭打,如变成了一个整体,每一块肌肉都运用到极限,精神高度集中,眼中只有那站在最高处的风一样的男子。
鹰扬与坐骑同时大吼一声,那声音冠绝宇内,震慑众人,人声中混合着马声,马声中提振着人生,如君临天下的帝王,此时银月城内的所有战马仿佛都听到了召唤,变的焦急不堪,纷纷想冲破马厮跳跃出来,见证这即将泯灭的景象。
紧接着黑甲骑兵与坐骑也齐声呐喊出来,声声的嘶吼,如波浪般荡漾出去。下一刻城内的战马都跟着嘶吼起来。鹰扬派来救援的部曲,此时被突然传来的叫声震撼到了,尽皆着坐下的战马如不要命似的向着鹰扬所在的地方狂奔过来。
城主府内,鹰无卫脸色一变:“鹰扬太胡来了,神魂受伤,还强行布阵腾空,我要去看看!”
“不该啊!怎么会被逼迫到这种地步,难道是另有强敌!”老黑管家这回没有阻拦鹰无卫,而是跟着他一起向着声音传来的地方腾空而去。
俩人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一切的根源都是霍思行引起的,先是放出监牢内的囚犯,然后又暴打服用了真灵之血的郎将,最终逼迫鹰扬不得不全力救援。如果不是霍思行把郎将打的危在旦夕,鹰扬也许就不会布阵冲刺,而是率领骑兵与逃犯们刀兵相见,直接杀过去。可是看到郎将那惨样子,才不敢直接那样,否则只凭十余骑根本冲不过逃饭们的人群,一旦被逃犯们缠住,就什么都完了。
此时鹰扬操控如实质的苍鹰战阵已经腾空十几丈,苍鹰的双爪上各掉着一串人,掉在最下面的逃犯双脚已经高高的离开了地面。远远望去就像一只老鹰双爪各抓了一条长蛇。
逃饭们紧张异常,知道这样做根本阻止不了鹰扬操控战阵向正在暴打郎将的霍思行冲击了。
霍思行看到鹰扬居然操纵着骑兵化为苍鹰腾空而起,十骑黑甲,奔腾于天空,苍鹰血红的眼睛,正紧盯着自己,仿佛是一只老鹰瞅准了猎物,心下震撼非常,顾不得其他,只能全力的暴打鹰扬,此时此刻他心里异常的清楚,这个人正是鹰扬现在最在乎的,要想活命只能拿这个人相要挟。
那掉在鹰爪上的俩串人此时什么都做不了,只得用焦急的眼神看向霍思行,希望他快一点打破郎将的保护结界。
‘咔嚓咔嚓’的声音从郎将身上传来,肉眼可见的裂纹在那老者虚影上呈现出来。此时郎将已经没有力量站立,双腿跪在地上,全凭身上的铠甲支撑才没有瘫倒在地上。郎将身上已经布满了血珠,双眼已经没有力气再铮开来,五官中不停的往外流着黑血。那头颅依然保持着看向鹰扬的方向。
‘碰’霍思行一拳透过结界打在郎将身上,郎将被一拳打倒在地,头盔被甩出去,赫然发现此时郎将的头发已经变成了银白色,一阵风吹过,那满头白发居然被吹散飘散了出去。那老者结界居然把郎将的生命吸食到这种境界,连头发上微毫的生命之源都吸食了,致使瞬间白头。
此时的郎将就算被救活了,恐怕也是一个废人了,那头发掉落之后形成的秃头,那满脸的褶皱,枯瘦的身体,身上除了骨头居然只剩下了一层皮。孽杀逃犯的疯狂嚣张的郎将在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居然变成了这幅模样,不得不让人唏嘘世事莫测。真乃杀人者人恒杀之。
本来想抓起郎将的头发把他提起来的霍思行,摇摇头无奈的抓住郎将的脖子把他提起来,那瘦弱到只剩一副骨头的人,就像是提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
掉在苍鹰脚下的逃饭们见霍思行,那包裹着闪电的拳头一举打破郎将的结界,接着又捏着脖子提起来向着鹰扬挑衅,逃饭们顿时欢呼起来。
‘噗’鹰扬见到表哥的结界没有撑到自己赶到气的吐出了一口血,看到霍思行捏着的那个枯瘦到不像人的表哥,心中杀意恒生,双眼血红,头发纵飞起来,疯狂的吼叫道:“贼人拿命来!”
认为表哥结界破碎已经气绝身亡的鹰扬,杀意纵横,模样癫狂,如绝世凶魔,操控着战阵向着霍思行俯冲而下,誓要让他为他的表哥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