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岳东莱脸上的和善之色退去,皱起了眉毛,露出些许不耐烦来,他最讨厌哄女人。
有什么好哭的,如果她知道她老子是谁,从此以后金衣玉食要什么有什么,做梦都该笑醒了。
* * *
曹太监这阵子并非一味地享乐醉生梦死,而是搭上了新的路子,指望着回京之前再捞上一笔。
始于万利年间,矿场遍布天下,朝廷当时有一样税种,专从采矿者取。后来为了应付宫廷开支,皇帝开始派遣亲近的太监负责到各地开矿,并借机收缴商税,称之榷税。开矿和榷税双管齐下,就是矿税了。
今年下派采矿收税的也是东厂内监,和曹太监有些情面,一来二去,就狼狈为奸。
这些大字不识几个的内监哪里懂得什么堪舆之术,山脉水脉都是浑说。顶着采矿的名头,假如相中了哪一处地界,便随口编说是地下有矿,选的都是些富庶人家的土地,故意挑在人家祖坟地处,逼得人家求爷爷告奶奶,他们好用尽招数,敲诈勒索钱财。
这还只是敛财的一种手段,更多的阴招先不赘述。
曹太监春风得意,今日又勒得一笔横财,酒足饭饱回到江宁别馆,一进门却听说岳东莱白天来了府上,打伤了一群家丁,闯进了后院,抓走了一个丫鬟。
惊得曹太监立刻酒醒,招来六福子一问三不知,原来这小子白天出门赌钱,输光了才回来。
曹太监赏了他一个大耳光,拖着肥胖的身子气喘吁吁地跑到后院儿,看见月娘没少一根头发丝儿,才吐了一口气,这可是他日后升官发财的大宝贝,容不得一点闪失。
“怎么回事儿?”曹太监张口就问。
月娘还想问他怎么回事儿呢,冷着脸道:
“我们正坐在院子里喝茶弄曲儿,谁知道哪来的一帮子土匪,凶神恶煞就将语妍捉了去,他们一个个腰上挎着刀,带着凶器,就这么闯了进来。我倒想问问,公公这宅子里的看家护院,莫非都是些死人不成。今儿抓了个丫鬟,明儿是不是也要把我抓去?”
闻言,曹太监一边擦着汗,一边在心里暗骂岳东莱猖狂。可他到底糊涂,岳东莱抓个丫鬟去干什么?
“怎就抓了那丫鬟,可是她说错什么话,得罪了人?”他又细问。
月娘转过头,存着气儿不吭声,立在一旁的吴茱儿赶紧套词儿:“是这么着,他们一进门就嚷嚷着要找小黄莺,语妍之前就叫这个名儿,他们就像是冲着她来的。曹公公,是不是语妍来之前招惹了什么是非,万许牵扯到咱们身上,不如您找人问问清楚?”
曹太监心里纳闷儿,要说这两个丫头,都是宋孝辉送过来的,总不至于坑他,岳东莱也不会无缘无故地抓个小丫鬟。莫非这当中藏着什么暗道儿?
不行,他得亲自去找岳东莱打听打听,不为那个丫鬟,也要防着自己不明不白沾了一身腥。
“娘子放心,此事咱家一定给你个交待,不会叫你白受委屈。”曹太监撂下一句场面话,就急匆匆地走了。
月娘回头同吴茱儿对视一眼,心想:她们能为语妍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小剧场——
小鹿子:一,二,三,四,五......
作者:数什么呐?
小鹿子:少主让我数数他有几章没出场了,回头他好攒着一起收拾你。
作者已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