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贤盛瞪大眼睛说道:“我不知道真相?我看你这小子是被某些女人迷昏了双眼!谁真正对你好都不明白!”
慕诗寒此时将掌勺放下,深吸了一口气。
“你以为十年前发生的事情我不知道?我都了解清楚了!你这小子十年前在天门之上,当着数万名仙人之面,与她决裂,将她逼到昆虚,是不是?”徐贤盛质问道。
徐景皱眉说道:“前面说得不假。但她来昆虚,不是我逼的,是她自己为来昆虚不惜杀我!当日细节实在太多了,爷爷,你不要听她一派胡言,这件事情,我和诗寒会和你说清楚。”
徐贤盛说道:“放肆!她不惜你杀你?这话你再说一遍?”
徐景没有回答,而是将目光扫到徐贤盛身后的两名青景宗女弟子身上。
“这十年我多亏了她们的照料,待我如同父母,比你这个孙子还尽职尽责,有什么话是她们不能听的?!”徐贤盛注意到徐景的眼神,怒斥道。
徐景面色铁青,深吸口气点了点头。
“嗤拉!”
他猛然扯开衣袍,胸口处露出了一块触目惊心的剑疤,说道:“爷爷!这一剑的痕迹,我为警醒自己,留到了现在,你是相信你现在看到的,还是她的一面之词?”
“席朝青为了能到昆虚,处心积虑良久,她凭借景盛心法,吸收天门雷劫的雷霆之威,一人突破至大乘期。然后又独吞天门开时的灵气,让天下修士分不到半杯羹,除此以外,因为天门三劫是我与她共同破除,她为了自己能来昆虚,当着那张天阁之面,不惜杀我以保自己来到昆虚!那天若不是我命硬,怎可能活到现在?!”
“在我力量微弱之时,席朝青敬我,是因为我还能受到她的掌控!但当我真正成长起来之时,一旦与她构成竞争关系,让她感受到了威胁,她甚至不惜向我泼脏水,不惜视我我死敌,也要获得来昆虚的机会!料想十年前我与慕诗寒同去天门,不过是为了降服陈卓,想以陈卓修为转换为灵气,帮助她提高,可是她是怎对我?她向包括你在内的所有青景宗弟子,说我三心二意,污蔑我为了提高自己的修为,与慕诗寒的极灵之体苟合,这真是天大的笑话!这些旧事我本不愿再提,但是连爷爷您也质疑我,我不吐不快!”
徐景一番话说完,将衣服重新披好,胸口急剧起伏。
之前在画舫见到席朝青的时候,他都给席朝青留了三分薄面,隐忍着没说,任由旁人误解,其实他内心愈发沉闷,如今将心里话和对席朝青的成见说出来给徐贤盛听后,反倒畅快了不少。
“这就是你说的事实?就一块这么个破疤,你就可怜了?”
岂料,徐贤盛并无半点动容,反而眉头拧得更深。
徐景诧异道:“爷爷,席朝青是给你洗了脑?你是她爷爷还是我爷爷?她杀我都不算是事了?”
徐贤盛说道:“我只相信我看到的,当日张天阁要杀你,你以为你活下来,是自己命硬吗?”
徐景问道:“那不然呢?”
徐贤盛怒斥道:“是席朝青动用元神神通,为你挡下的!这十年来,她因元神受到重创,每天夜里都会疼醒,连其正常的修炼都受到了影响,若不是因为这个,她修为会比现在更高,青景宗恐怕会比现在走得更远!如果她像你口中说的这般,为了获得更高修为来昆虚,那她为什么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救你?又为什么不在那天将那个女人都给杀了,反而将你们一同留在世俗?你想过这个问题没有?!”
“她为我挡下的?”
徐景有些惊异,其实他自己也知道,以十年前自己的实力,要挡下张天阁的那一击是不可能,用“命硬”来解释,其实十分牵强。
那两名青景宗女弟子听罢,叹了一口气。
一名女弟子说道:“宗主性格要强,由于她的房间在徐老爷子房间隔壁,所以我们也知道她每日都遭受到了病痛折磨,这件事情除我们和徐老爷子以外,没有其他人知道。雷天子追求了她十年之久,其实以天云宫的实力和底蕴,她的元神其实是可以很快被修复的,但宗主从不求人,更不想要雷天子一点好处,宁愿自己受折磨,也不愿意将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现在别人面前。”
徐景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