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溪在心里道,就算是拍到了,陆慎怕是也有的是办法让你们发不出去。
但是她什么都没有说,默默起身走了。
秦溪走的偏门,所以比陆慎到的晚了一些。
经过昨晚的折腾,陆慎的脸色好了不止一点,甚至看到秦溪回来,还问了一句,“今天不是不舒服吗,还出门了?”
周围所有人都对他们在谈论什么心知肚明,秦溪脸上也有点烧,低头胡乱应了一句,就坐下准备吃晚饭了。
陆慎的脸色看起来不错,要不然……就今天说一说?
秦溪知道赵律师的效率一向很高,可能明天就会把公告挂出来。
要掌握主动权!
尽管这么想着,秦溪还是磨磨蹭蹭的,等两个人都吃完了饭,还是没有开口。
“怎么了?”
最后还是陆慎看她实在不对劲,主动问了一句。
秦溪抬头看他。
陆慎还坐在桌边,餐厅的水晶灯不算亮,照的他的轮廓也柔和的几分。
看过来的眼神里,似乎有种从没见过的温柔。
温柔这种词语放在陆慎身上自然是违和又别扭的,但是眼下的秦溪却感觉不到,她被这短暂的温情蛊惑,放下了心里的犹豫,一狠心便开了口。
“你不是问过,我为什么要嫁给你吗?”
似乎也没有想到秦溪会提起这个话题,陆慎是表情都变得严肃了一些,他站起身来朝楼上走去。
“上来说。”
秦溪也意识到餐厅周围有太多佣人了,她暂时还不想成为他们口中的“豪门秘辛”的对象。
于是她便起身跟在了陆慎身后。
陆慎的西装笔挺,走路的姿态又很挺拔,走在背后看着他宽阔的肩膀,会让秦溪恍惚间生出一种安全感来。
秦溪突然想起来,她第一次走进这里的时候,家里的布置和现在别无二致。
只不过那时候的她,比现在狼狈许多。
那天下着大雨,得知秦家旧宅被卖成为了秦溪跟秦盛天决裂的最后一根稻草,她带着自己贴身的行李离开了秦家,一时却无处可去。
她手里的现金不多,卡都被秦盛天停掉了,只能暂时找一个便宜旅馆把东西放下。
明明已经是夏末,暴雨却下了一整天也没有停,秦溪坐在窗口看了一会儿雨,忽然决定去秦家的旧宅看看。
她那段时间忙着照顾妈妈,少去了解新闻,所以这个轰动全城的交易她才没有第一时间得知,而即便现在知道,也早就已经无力回天了。
但她还是想回去看看。
秦家的旧宅不算什么豪华的房子,地段也不好,但是那里留存了她为数不多的关于家庭的记忆。
她小时候,秦盛天和自己母亲还算是恩爱,或许这种恩爱从头到尾都不过是一种假象,但对于那时候的秦溪来说,至少每天晚餐时间,都能看到笑着的爸爸和妈妈。
秦溪的爷爷那时候还没有去世,他是秦溪在整个家里最像亲人的存在,和秦溪一起玩的时候,他只是一个老顽童,而不是在商场上令人听着就敬佩的秦氏创建者。
秦盛天这么轻易就把房子卖掉,或许就意味着,对他来说,以前生活在这里的日子没有什么意义。
但是秦溪却还想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