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
确认了眼神,这是一家心狠手辣的人。
医生默默地合上文件资料,又说:“我们正在查明导致病人突然出现器官急速衰竭的原因,还需耐心等待。病人目前需要住院治疗,你们商量下谁来照顾他。今夜我值班,有任何突发情况都可以来找我。”
医生转身就要走,却听到朱秀兰问:“医生,他还能活多久?”
医生回头看了眼朱秀兰一眼,没在朱秀兰脸上看到任何悲伤难过的神色,医生心情颇为复杂。“抱歉,具体的,我也说不准。”
指不定今晚就嗝屁了呢。
医生走后,一屋人都陷入了沉默。
韩旺旺没想到江伟民真的生病了,且还是最不可逆的器官衰竭。他能活多久,这还真说不准。
半晌后,江臻才叹道:“急**官衰竭...看样子,都等不到法庭的审判,他就要死了。”江臻突然觉得没意思。
他要的可不是江伟民一死了之,他要江伟民去坐牢,去服刑,要他在牢房里蹉跎一辈子才好!
江臻心里有些生气,拉着韩旺旺便走了。
病房里,一时间只剩下江顾川跟朱秀兰母子。
朱秀兰瞧见江顾川那满脸难过的表情,顿时生气了,她沉着脸问江顾川:“你还心疼起他来了不是?”
江顾川下意识说:“他是我父亲...”
朱秀兰打断他,怒道:“他还是一心要置你妈于死地的杀人犯呢!顾川,你心疼他,你对得起我吗?”朱秀兰想到二十多年前的遭遇,悲从中来,顿时落下泪来。
她含恨地望着江伟民,对江顾川说:“御龙渊大河的水那么深,他推我下去的时候,是那么的心狠。我落到水里,我望着站在船上的他,我不停地求他救我,他就那么冷漠地站在船头,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直到我沉入水底不再动了,他确信我死了才敢转身离开!”
“顾川,他是真的想要杀死我!他是真的没有心!你疼他做什么!你疼疼我!可怜可怜我!是我拼死拼活把你生了下来,是我辛苦赚钱将你培养成材!他江伟民对你做过什么?”
“你叫了他几年时间的爹,就真的把他当慈善的爹了?你就真的以为他爱你了?他连他那对龙凤胎亲儿女都能下狠手,更何况是你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孩子!”
“这畜生他谁都不爱,他就爱他自己!”
朱秀兰早就看穿了江伟民的真面目,她从床尾绕过去,一把拉住江顾川的手臂,用力地摇了摇江顾川的身体,试图将这些年江伟民往他脑子里灌的水都给摇出来。
“你不准再给我拉着一张脸,你对他悲悯,对他同情,那就是对我的伤害!”
江顾川被朱秀兰晃得脑袋疼。
他皱眉拿开母亲的手,沉着脸说:“我知道了,我出去抽根烟。”今天太刺激了,江顾川脑子里又乱了,他要找个地方去清静一下才好。
江顾川摸到了兜里的烟,便大步走了出去,准备去阳台上抽根烟。
他走后,朱秀兰从包里拿出纸巾将脸上的泪痕擦干净,这才走到床边,盯着江伟民看了起来。脸色虚白的江伟民看上去格外的慈眉善目,还很瘦弱,仿佛轻轻地捏一捏,骨头就会散架。
朱秀兰目光闪了闪,她偏头看了眼房门外,见无人注意,便弯下腰,伸手去摘江伟民脸上的氧气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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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什么!”早就呆在暗处时刻关注着病房动静的小警察突然出现在房门口,手里拿着一个电棍,戒备怀疑地盯着朱秀兰。
闻言,朱秀兰慌了两秒,忙伸手按住氧气罩,将氧气罩位置调正,笑得一脸不自在,对警察说:“我看氧气罩位置有些歪,给他调一下。”
小警察眯了迷眸子,纵然心里怀疑朱秀兰是在撒谎,但并没抓住实质性的把柄,也不能拿朱秀兰怎样。“老实点儿,氧气罩要是歪了,就叫护士来调。”
“是、是。”
朱秀兰等小警察转过身去后,这才露出了怨毒眼神。
江伟民入院第三天,院方那边打来了电话,通知所有家属都去医院一趟。江臻料想医生这是查清楚江伟民生病的原因,便将工作跟秘书交代了一遍,开车去了医院。
他与江顾川和朱秀兰几乎是同一时间到的,三人直接去了医生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除了医生,还有一名警察,警察身旁还站着个穿便衣的英俊男子。这警察正是林景,站在林景身旁的男子则是法医颜江。
当年,颜江、江顾川、韩湛,以及川东集团的总裁程砚墨四人,曾一起参加过望东电视台的春节晚会,也算是认识了。
颜江与江顾川点头打了个招呼,便将目光落在了江臻的身上。
听说,江家小姐变成了爷们。
颜江表情诧异又好气地盯着江臻,重点多看了两眼他那一马平川的胸脯。颜江默默地在心里骂自己是蠢猪,竟然没发现江臻是个男的!
医生见家属都到了,他对林景点了点头,这才拿过颜江面前那份资料表,对江臻他们三人说:“病人是三日前突然晕倒送往我院进行急救的,过程中病人出现了呕吐发热以及腹部绞痛等症状,经过检查我们发现病人的肾脏跟肝部出现了急性肾衰竭的情况。”
“考虑到病人之前身体都很硬朗,也没有其他老毛病,突然出现器官衰竭实在是令人生疑。鄙人从医多年,对这种症状也算是有些经验,便怀疑病人可能是中了毒。我特意跟林警官汇报了这个情况,林警官听了我的猜测,准许我们给病人做了病毒检测。”
“我们检验科的医生与颜法医分别作了检验,皆在病人体内发现了一种剧毒蛋白质,这种毒素被称为蓖麻毒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