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水,贺飞尽管睡得很沉,可他的手却一直握着曲夭夭的手。
而曲夭夭,也一直睡在他的臂弯上。
曲夭夭睡不着了,她抬起头,静静地看着熟睡中的贺飞。
漂亮的眼睛在黑夜中忽闪忽闪,她看着夜色中。
贺飞好看的轮廓,还有那像孩子一般,毫无心机,舒展的眉眼。
昨晚的一切,仿若一场梦。
到现在,曲夭夭也没有弄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同意和他在一起。
在贺飞身上,她打破了自己所有的原则。
她其实并不了解他,也没有关注过他,她甚至不知道他喜欢什么,讨厌什么。
更别说曲夭夭过往谈朋友,最关注的现实条件。
他的家境怎样?父母做什么的?……
遇见贺飞,她仿佛一下回到十七八岁的生涩年龄。
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想,就这样和他在一起。
做了以前自己从来都不屑,没有做过的事。
仅仅是因为一个喜欢,对了!这一点,曲夭夭倒是没有逃避。
这是她的基本原则,那就是绝不和不喜欢的人这样。
曲夭夭咬咬嘴唇,唇角勾出一丝笑容。
她看看睡相相当安静的贺飞,轻轻朝他伸出手指。
漂亮白皙的手指,开始轻轻掠过他好看的唇。
挺直的鼻子,还有那如刻刀般削出来的眉眼。
睡梦中的贺飞觉得有些痒,他胡乱地一抓。
抓住了曲夭夭的手,眼睛并没有睁开。
下意识的动作是把曲夭夭的手握在唇边一吻,胳膊把她朝自己怀中紧了紧。
重新睡了过去,曲夭夭楞了一下。
突然觉得身上一阵暖意传来,前面的不确信一扫而空。
困意袭来,她朝贺飞怀中蹭了蹭,心满意足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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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无眠的不止有曲夭夭。
贺峰站在办公室那扇巨大的落地窗前,静静地喝着一杯红酒。
他的桌上,摆着一份辞职信。
他似乎在思索,在考量,抑或在算计。
终于,他似乎下定了决心。
拿出手机,了一条短信,寥寥几笔。
话不多:“辞职信,我收到了,你决定好了吗?”
语气一如既往的深沉,却少了温度。
短信出后,他依旧盯着手机。
观察,评估着短信出后,收信人的回答。
时间不长,他收到了回信,只有一个字:“是!”
一样没有温度,态度却很坚决。
贺峰叹了口气,当两个人之间少了寒暄,没有温度。
剩下的就只能是分开了。
是时候重新上路了,尽管有遗憾,却没有不舍。
他仰头喝下杯中的残酒,放下酒杯,为这段对话划下一个句号:“好!”
这个字出后,他的眉宇间居然有了些微轻松。
他走回书桌边,拧开笔盖,在辞职信上龙飞凤舞签下“贺峰”的名字。
然后拿起电话,拨了人事部老金的电话。
说道:“老金,杨阳的辞职我批了。
外联部的事,先让贺飞兼任一下。
等我空下来,再挑选外联部经理的人选。”
老金那头,波澜不惊,跟贺峰久了。
他善于从蛛丝马迹中,判断这位领导的决定,杨阳的离开是迟早的事。
他的嘴角荡起一丝冷笑,终于图穷匕见了。
在贺峰心中,不管贺飞多少叛逆。
他最信任的,一直都是和他有着血缘关系,上阵父子兵的贺飞。
可惜了,杨阳付出这么多,到了最后,落得只是黯然收场。
这个女人太任性,也太天真。
她的感情处理方式,还停留在十八九岁的少女时代,对未来充满憧憬。
对人性却毫不清楚,对贺峰也并不了解,对未来就更无把控。
她以为,她可以凭少时的感情。
牢牢拴住一个已经不再年轻,在商场上摸爬滚打半辈子的男人。
她看不出贺峰温和的外表下的决绝,也不明白贺峰衣冠楚楚下的狠辣。
更没觉察到贺峰表面迁就下的疲倦。
直到,在面对选择的时候,她才惊觉一切早也注定,贺峰和她早就渐行渐远。
所以,当她按捺住心中的颤栗,进行最后一次试探。
看到贺峰那个毫无温度的“好!”时。
她终于死心,她抱紧双肩,紧咬嘴唇。
在这样孤寂的夜,泪如雨下,哀悼自己逝去的青春和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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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欢喜一家愁,杨阳这边凄风苦雨。
而贺飞这边却柔情蜜意,对着曲夭夭这种妖精。
贺飞男人的想象力和创造力开始爆表,难得他憋了26年的浪漫没人挥。
现在被曲夭夭收了的他,对曲夭夭毫不保留地展示出来。
曲夭夭也是见过不少大场面的人,对他的温存,浪漫来者不拒。
享受得很是心安理得。
当然,曲夭夭也不是空手套白狼,她向来知情识趣。
晓得投桃报李的重要,之前因为一直和贺飞战斗。
没有多少心思对他温柔以待,现在既然把他收了。
她也不介意对贺飞上点温柔,腻歪的手段。
天干物躁,容易上火,贺飞做个早餐,本来打算让曲夭夭搭把手。
让她感受一把夫唱妇随的郎情妾意。
结果曲夭夭进了厨房,倒也不明说对厨房的反感。
那一双桃花眼瞟得贺飞心潮涌动,不时放个嗲。
芊芊十指被她派了别的用场,早餐是做不下去了,
弄得贺飞做个早餐,却被曲夭夭吃了肉。
不一会,妖精曲夭夭被贺飞滋润得面如桃花。
得意地哼着歌,翘着二郎腿,翻着杂志。
不时催促贺飞端这拿那,贺飞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忙得不亦乐乎,居然心甘情愿。
等两人一顿早餐吃到中午。
没心没肺的贺飞这才想起把电话开机,现一堆未接电话。
打给他最多的那个人,除了曲夭夭,还有他老娘。
对于他夜不归宿这件事,他老娘表示没有吸取经验。
生为杠精的娘,不搞清儿子的动向,绝不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