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白的。”乔箐拒绝。

“”程凯之看着她。

“红的没意思。”乔箐直言。

“你酒量又不好。”

“但是我喜欢。”

“跟你妈一模一样，倔得要死。”程凯之无语。

终究还是让服务员给乔箐拿了南城本地白酒来。

服务员给乔箐倒上。

乔箐喝了一口。

真辣。

但是，很爽。

她喝得很嗨。

程凯之也放任了乔箐。

事实上。

乔箐真的能够放下警惕喝酒的时候，也就是在程凯之面前。

上次和燕四爷他们那次喝酒都不算。

她承认那晚上喝得有些多，但不至于真的到了彻底酒醉的地步。

而且。

没过瘾。

很不过瘾。

“吃点菜。”程凯之给乔箐夹菜。

夹了一块南城出名的红烧肉。

乔箐看了一眼肉，又看了一眼从程凯之。

其实程凯之对她很好。

就是偶尔会很严肃。

“嗯。”乔箐放进嘴里，嚼了嚼。

油而不腻，味道真的很好。

“你妈当年也喜欢吃红烧肉。”程凯之突然开口。

乔箐嚼着红烧肉的嘴，顿了顿。

记忆中，她母亲的影子已经有些模糊了。

她只知道，她很厉害。

就是做什么都很厉害。

她也不会管她做什么，甚至有段时间她学都不想上，她妈也说只要她喜欢，做啥都行。

她妈总是摸着她的小脑袋告诉她，“箐箐，只要有妈在，你可以上天下地，妈罩着你！”

她总觉得她妈和其他人的妈妈都不一样。

其他人的妈妈总是逼着自己的孩子学这学那，她妈只让她玩。

有一次她质疑过她妈妈，因为老师说她这样下去会成为了一个废孩子。

她妈却说，“我家箐箐只要稍微努力一点，就能压死一堆人，但是妈不想你这样。”

很多年她都不知道她妈说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直到后来遇到了程凯之，遇到程凯之才知道。

原来她智商，高得出奇！

她眼眸微动。

那一刻眼眶有些红。

她只是突然想起，她妈死的时候。死的时候，血肉模糊，真的是血肉模糊到，她差点都认不出来躺在那里的人是她那个在她面前一向精力充沛的女人，她已经不记得当时她有多难受了，她已经不想去记起。

她默默的喝着白酒。

一个人喝得有点多。

程凯之也没有劝她。

大抵也能够感受到她的难受。

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