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么将她狠狠地护在身下。

狠狠地，挡住了乔箐的所有子弹。

“冷木野。”乔箐惊吓。

冷木野身中数枪，却就是可以屹立不倒的在她面前。

他说，“辜负了程先生，没能保护好你。”

“冷木野”

“对不”起。

冷木野，无法控制的，无法控制的，倒了下去。

倒在了地上。

没办法，成为乔箐的靶子。

没办法。

再为她挡下子弹！

乔箐眼眶红透。

就这么看着又一个人。

又一个重要的人，就这么倒下了。

她突然觉得。

活着的意义到底何在。

活着，看着身边的人一个又一个因为自己死去，到底还有什么意义。

她就这么看着冷木野的尸体。

突然觉得。

她好像真的害死了很多人。

程凯之，俞佳一，冷木野，还有不知道死没死的秦辞。

甚至还有池沐沐。

如果不是她逼迫帝家和沈家大战，惹得沈家不得不杀了江见衾，池沐沐也不会还在重症监护室，昏迷不醒。

她想。

她在这么活下去。

可能还会有更多人为她去死。

第一个说不定就是燕衿。

她突然觉得，累了。

真的累了。

她从地上站起来。

看着帝烨。

帝烨也这么看着她。

他说，“怀恋完了？”

刚刚给了她一点时间，让她去缅怀她的杀手。

如果完事儿了。

就该上路了。

“告诉燕衿，我没爱过他。”

她不配。

爱任何人。

“这句话，我一定带到。”帝烨承诺。

然后。

手指微动。

乔箐面对着面前无数的枪口。

“如果你杀了她，我会拿你整个帝家陪葬，你信吗？！”

帝烨的身后。

突然出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一个熟悉的男人声音。

从今晚的分别，在沈公馆的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