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别开视线,听到女人们压抑痛苦的呻吟和哭泣,男人们高声笑着,抓着身下女人的头发,骂骂咧咧。
丧心病狂。
人果然只在和平与法律的国度,才会拥有道德。脱离了理性与道德的高贵,人与动物没有任何区别。
夜幕降临——原来是噩梦的开始。
胳膊忽然被人哆嗦着抓住。
喻楚转头。
尹莎的手温度冰冷,目光直直地看着牢房外的场景。她像是极力希望把视线转回来,但太过惊骇,反而无法控制,僵硬着整张脸,转不回眼睛。
实际上,喻楚心里也不平静。战俘的地位——战俘根本没有地位,在不滥杀的前提下,任何对待都不违法。
那些军队的骑士并不会对她们做什么,但如果能用她们交换些别的什么,在他们看来应该是很划算的。
比如,这些男人——
看这些人的装扮,多半是混迹于城市中的“老鼠”,这种人往往能够掌握许多情报,军队用战俘和他们进行交易,连一分的代价都不用付出。
抛开道德讲,这是很聪明的做法。甚至,不能说抛开道德。战争本身就代表冷酷,道德显得毫无用处。
喻楚微微低头。这个时候,除了廉价的同情,她什么也拿不出。
牢门隔开两个世界,牢房中一片死寂。
然而,就在这死寂中,有人懒懒地咳了一声,“你们,过来一个。”
喻楚抬头看去。
对上萨特莎似笑非笑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