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仅仅是一瞬。
少女笃定如常,只是心里满满的都是愧疚:“抱歉。”
时绥凝视着她,静静看了许久。
“我等你。”三个字,是他的承诺。
相宜鼻尖泛酸,努力露出一个笑容:“有什么想吃的吗?可以列个清单给我喔。”
有风吹拂而来,男人向后拢的头发垂散下来两缕,他眼神很沉,桃花眼弧度稍显锋利。
似是怕吓到相宜,他鸦黑的长睫垂落,遮住眼底深不可测的情绪,低声道:“我只想宜妹你好好吃饭。”
“我会的。”
“那等你回来,我给你煮泡面?”略带薄茧的指腹轻蹭着少女清瘦的腕骨,“放芝士、火腿肠、泡菜、蟹排、鱼豆腐的那种。”
“垃圾食品啊……”相宜一本正经,“我最喜欢了!”
“去掉前半句。”
“嗯?”
倏地,男人拉近了两人的距离,身高差带来压迫感,他迎着光,棱角被模糊得温和又明朗。
时绥嗓音喑哑磁性:“宜妹,哄哄我,嗯?”
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
留下她,不是难事。
比这更偏执的想法他都有过来。
就像他父亲对母亲做的那些,锁起她、困住她、独占她……
可那些阴暗偏执的想法,全都被他压了下去。
因为,那样的话,兔兔会难过呀。
相宜耳尖发烫,却顺着他的心意,温温糯糯:
“时绥,我最喜欢……你了。”
须臾后,耳边落入时绥低低地叹息。
“值了。”他说。
她一句话,就足够了。
相宜交代:“你好好照顾自己,不想做饭就点外卖,不想直播就偷偷懒,来的客人很讨厌就别搭理,反正,不要委屈自己。”
时绥立在那里,无声站着,比精心拍摄的画报还还要惊艳。